林鴉鴉讓金博送她來了這兒。
快午時了，街頭巷尾的飯香飄了一路。
“好香啊。”金博感歎，看向四合院，“你住這兒？我聽說林氏老宅，被人買走了。”
“可以進去坐坐嗎？”
林鴉鴉沒想到金博這麼問。
她有點尷尬，道：“這不是我家，抱歉啦，下次請您吃飯。”
金博說：“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我記得頭一次遇見你，是在林氏的工廠，女廁的通風管。”金博說，“當時沒覺得怎麼，現在想想，哪裡都透著怪異。”
“什麼？”林鴉鴉狀做不解。
“你當時身手了得，處事果斷，說是特務我都信，可你偏偏是林氏集團大小姐。”金博不解的說，“林氏集團大小姐，如果要伸張正義，也不至於從自家公司的牆角開始挖。”
林鴉鴉低著頭，回避他的目光。
“我沒有彆的意思，你……真是林鴉鴉？”
沉默的氣氛有些壓抑。
林鴉鴉抬起頭，眸光堅定而從容，“如假包換。”
金博看了林鴉鴉一秒、兩秒、三秒……
“好。”金博說，“作為朋友，有樣事情我要提醒你。娛樂圈的藝人是透明的，你會沒有隱私。而你如果還在為軍隊辦事，涉密的東西太多，稍有不慎就會曝光。為了你自己，為了軍隊，你該考慮，要不要取舍一下。或者，你的上級知道你當藝人了嗎？”
林鴉鴉十指扣攏，她沒想到，金博就單憑兩件事，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會請示上級，還情金記者守口如瓶。”
“放心。”金博不再看林鴉鴉，抓了一瓶水喝下，目視前方。
……………………
林鴉鴉一下車，金博的車就開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進了院子。
鶴蘭的父母還沒回家，她在仆人的照料下，用過午膳就回房了。
掏出部隊的手機，跟鶴蘭聯係，也將金博的話轉告了他。
沒記錯的話，她的直屬上級是鶴蘭，再往上才是滅絕師太和序老。
【上級會根據你的身份，調整你的任務。這個你不用擔心】
鶴蘭給她回消息。
【現在，我就是蘇夯，至於真蘇夯，我的人會保護好他，你先彆和他見麵】
【好】林鴉鴉給他回。
【我這邊還需要一點時間脫身，你可以放心住我家，我父母對我的行蹤毫不關心，我經常不落家，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行】
……………………
林鴉鴉在家裡翻看金姐給的劇本，忽然有人來敲門。
四合院外，有人在等。
林鴉鴉看了樓下一眼，聽下人來彙報：“他們來找鶴蘭先生，但他現在不在，他們就說，要見林小姐你。”
林鴉鴉合上劇本，走下了樓。
下人給來人倒水喝，他們卻規規矩矩，直擺手，看到林鴉鴉後說明來意：“是鶴蘭先生吩咐我，段甜小姐的事情，交給林小姐處理。”
林鴉鴉睜大了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晚。”
林鴉鴉心中微震，“段甜現在怎樣了？”
“段甜小姐……早產了，孩子卻……腹死胎中。”來人說，“鶴蘭先生讓我轉告林小姐，段甜小姐現在是個廢棋了，想怎麼處置，全由林小姐決定。”
林鴉鴉皺了皺眉，“既然交給我處置，那……我想讓你們彆監視她了，讓她回學校或是回家。”
“鶴蘭先生，還有一句話。”
“什麼？”
“他原定的安排是，給段甜小姐灌下瘋藥，防止她恢複自由後亂說話。但如果林小姐不願意，可以不灌。”
林鴉鴉把這話來回琢磨了一遍，道：“鶴蘭是擔心，段甜會記仇，回家和家裡長輩告狀，導致段氏集團和鶴氏集團對著乾。”
“既然這樣，還請你……”林鴉鴉心一橫，鶴蘭事事幫她，她不能為了一個壞人，給鶴蘭添麻煩。
……………………
話還沒說完，林鴉鴉電話響了。
“喂？”
“我下午就要回大山複命去了。”是慕生。
林鴉鴉很奇怪，“哦。”
“我想在走前，最後問你一次，段甜呢？”
林鴉鴉皺著眉，不說話。
醞釀了十秒，她哭了出來。
“你……怎麼……了……”慕生石化，林鴉鴉忽然哭，是慕生始料未及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哭得斷斷續續，吸了一口氣，又擤了擤鼻子，“我隻是沒有管她，可並沒有害她啊，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人嗎？”
慕生不信，“你早就回學校了，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男朋友鄔漆，你或許能去問問，多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林鴉鴉眼裡有著陰謀詭計，掛完電話，她眸色發狠。
……………………
“林小姐？”旁邊的人，見林鴉鴉掛完了電話，忽然換了副表情，脆弱的哭態已然不在，臉上的淚痕真實而虛偽。
她回過神，凶殘的說：“灌吧，既然是鶴蘭的安排，我自不忍心打破。”
“林……林小姐，鶴蘭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忍，他可以幫你善後。段甜小姐即使不灌瘋藥，神智也有些失常，如果林小姐於心不忍，鶴蘭先生甚至願意把段甜小姐治好。”
林鴉鴉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是說，鶴蘭把處置權交給我了是嗎？”
“是，他讓您不必顧忌他的處境，全權按您的想法來就好。”
她用溫柔的聲線，說著最殘忍的話：“現在治好多無聊，等她回家了，讓她家人治去。”
“我們的瘋藥，隻有我們能解。林小姐看……”
“解藥給我，讓我慢慢和她玩。”林鴉鴉眯著眼睛，嘴上有些笑意說，“這段甜不一定是真精神失常，你這次瘋藥一定要給她灌到位啊，要親眼看到她消化4個小時，她如果不瘋到慕生麵前去，太對不起慕生對她的關心了。”
見到林鴉鴉用蘿莉音，溫柔的說著最殘忍的話，來人的頭猛一低，連聲應是。“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