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漆,現在已經沒有以前的痞氣了,一身坦蕩純粹樣子,倒有點像慕生沒進大山前的感覺。
而慕生現在走路太拘著,隊伍裡待久了,難免有影響。
他倆還是有點不同的。
她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將鄔漆與慕生作對比了。他們是徹徹底底的兩個人。
……………………
既然進了趟學校,她想順道去看下賀梅。
賀梅見到林鴉鴉很是欣喜,“鴉鴉!”
她的激動,超出了林鴉鴉的預料。
“怎麼了?”林鴉鴉不禁問。
賀梅激動的把林鴉鴉拉到一邊,小聲在她耳邊說:“校長要下台了,那個菩提真有兩把刷子,現在全校都是菩提的傳聞。”
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林鴉鴉揚了揚眉,“菩提?”
“是啊,”見林鴉鴉還不知道,賀梅說,“就是小組嘉賓那個菩提,他之前還在你家住過的。”
賀梅神秘兮兮的說:“你不知道吧?何美蘭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自從跟菩提在一起,就整天和何校長吵架,還喜歡往外抖她爸的事。
“說她爸在外麵養三,晚上經常不回家。周末就愛在家辦牌局,接受彆人的奉承、賄賂,偶爾還和人結伴出去嫖。
“何校長哪裡禁得住她這麼折騰,美蘭人脈本就不錯,加上身份特殊,她說的那些話,很快就傳遍學校了。現在學校外的奶茶店,哪還有小情侶留言,全是暗地裡討論何校長什麼時候下台的。”
林鴉鴉暗想:看來菩提背後沒閒著,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菩提一點也沒閒著。
她暗笑,菩提做事,效率可真高。
“那他現在和美蘭怎樣了?”
賀梅搖了搖頭,不太認同的說:“美蘭現在,還整天黏著菩提,也不想想親爸爸都要職位不保了。”
鄔漆恰好路過她們身後,聽到賀梅和林鴉鴉說的話,他皺眉看了賀梅一眼:“現在學校人人自危,你跟她說這個乾嗎?”
鄔漆語重心長的說:“何校長一天沒下台,就還是我們的校長,他表麵處事更加謹慎,暗地裡,使勁在查誰還在傳。被受處分,警告、開除的,還少嗎?”
他擔憂的看了林鴉鴉一眼,走了。
“嘶,他怎麼突然來了,怪嚇人的。”賀梅望著鄔漆的背影,繼續和林鴉鴉叨叨。
“不過他說的也是真的。每個班都有下通知,不準議論那件事。可群眾的嘴哪裡是警告能止住的。”
聽說了何校長的做法,林鴉鴉不禁想問:“菩提沒被開除?”
賀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她小聲說:“美蘭鬨啊,甚至放下狠話,菩提輟學,她也要跟著輟學。”
林鴉鴉也覺得好笑,“真夠折騰的,何校長在這麼緊張的時刻,肯定會想方設法,不讓美蘭再胡言亂語,美蘭沒來上學了吧?”
賀梅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她訝異於林鴉鴉的聰明。
這聰明的小腦袋,要是換做了她,她指定轉不過彎。
“是沒來了,她被菩提兩個,都以各種理由停課了。”
賀梅說的,在林鴉鴉的意料內。
可林鴉鴉的眼皮,忽然沒來由的跳了跳。
“怎麼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林鴉鴉嘀咕。
眼皮又是一跳,她的心猛然一悸。“該不會!!”
她很久都沒回自己那套公寓了,菩提那廝,不會沒地方去,又住回了她的小家吧?
“嘶……”林鴉鴉深深吸了幾口氣,狠狠轉身,“該死的家夥!又撬門!”
“你去哪鴉鴉,鴉鴉……”賀梅在身後喊。
“彆擔心我!我有事!!”
林鴉鴉頭也沒回,腦子一熱,還在氣頭上。
賀梅疑惑:“有事還讓人彆擔心?”
…………………………
這廂,林鴉鴉直奔自己的小公寓。
她沒踩過幾次的門墊,不知被哪隻豬腳,踩得都起毛了。門口多了幾袋沒丟的垃圾。
“這個菩提!”
她一摸口袋,想起自己離開太久,根本沒打算回來,鑰匙更加沒有帶在身上。
她麵上一窒,抿抿唇,從花盆土裡,挖出一把備用鑰匙。
把鑰匙上的土擦乾淨,剛要插到鎖孔——
隻見銀灰的鎖,滿是撬痕。
她忍無可忍,一拳錘向自己的門。
“菩提!!我去你的!”
林鴉鴉心煩的很,鑰匙幾次都插不進鎖孔,最後終於插準了,還沒扭開,門居然從內打開了。
菩提冒出一顆迷茫的腦袋,無辜的看著林鴉鴉,“你乾嘛呢?”
林鴉鴉掰開門,將家門大開,被氣得鞋都忘了換,直接踩進去。
菩提無辜的站在林鴉鴉身後,把門關上。
“火氣這麼大啊,小心肝,這麼久沒見,你一點都不想我啊?”
林鴉鴉差點一巴掌扇上去,她咬牙切齒:“小心肝?你對美蘭叫順口了吧?誰是你的小心肝!”
菩提麵色不變,依舊帶著清淺的笑:“吃醋?”
“滾!”
菩提沒有直接迎接她的火氣,他繞開了林鴉鴉,“我去做飯去,手藝又精進了,還沒給你嘗嘗。”
“我不啃彆人啃過的剩飯!”
菩提腳下一僵,“不是剩的,是新鮮的。”
“聽不懂嗎?用不著對我這麼好,美蘭享受過的待遇,我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