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舟!
鹿溪心臟驟然一縮!
五年不見,他變得愈發冷傲貴氣,妥妥的成熟男人天花板。
她做夢都沒想到,剛回國第一天就能偶遇這個男人!
鹿溪手指不由用力,指節泛白。
塵封多年的情緒陡然波動,但很快又恢複沉寂。
曾經的深情早已不在,鹿溪現在對他隻有滔天的恨意和深深的厭惡。
而身材挺拔的顧景舟楞看到麵前女人的臉後,也是呆在了原地。
像,實在是太像了!
這是一張和許棠晚有七八分相似的臉,隻不過變得更加成熟有風韻。
一樣精致的五官,小巧的鼻頭,隻是眼下的那顆米粒大小的痣卻不見了。
“許棠晚!”
三個字脫口而出,顧景舟平靜如水五年的心也跟著一顫,極度詫異激動。
聽到顧景舟叫出自己曾經的名字,鹿溪下意識縮了半步,眼中略有閃躲,攥著鹿思菀的手驀然加重了幾分。
她心下忐忑不安,就要趕緊離開。
鹿思菀還好,隻是眼眸有幾分像顧景舟。
可鹿思爾不同,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是被顧景舟見到......
“你認錯人了!”
鹿溪鎮定心神,語氣冷漠。
抬起手佯裝不經意的壓低了鹿思菀的帽簷,拉著她就要走。
“等等!”
顧景舟眉宇緊鎖,他不相信世間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他揚起大手不由分說就要掀開女人的衣袖。
他記得許棠晚胳膊上有一塊燙疤!
那是她初次為他做飯時不慎被油燙到的!
醫生說即便是植皮也會留疤,這輩子是去不掉了。
“大庭廣眾,你要乾什麼!”
鹿溪美眸死死瞪著顧景舟,一手用力推他,另一隻手將鹿思菀護在身後。
顧景舟不管不顧,晦黯的神色下帶著絲絲希冀,強行扯開了她的衣袖。
可當他看到那光滑潔白,沒有絲毫瑕疵的手腕時,一顆悸動的心又瞬間凍成了寒石。
顧景舟失望垂眸,語氣變得低沉無比:“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神經病!”
鹿溪猛地甩開顧景舟的手。
說完冷冷掃過失魂落魄的顧景舟,冷哼一聲。
如今擺出一副哀容,惺惺作態給誰看?
鹿溪心中譏諷,帶著鹿思菀轉身就走,視線卻著急的尋找著鹿思爾。
等女人走後,顧景舟盯著女人的背影黯然傷神。
自己竟然認錯了人,簡直荒唐,許棠晚怎麼可能還活著...
整整五年,他拚命的工作應酬,片刻都不敢休息放鬆。
他太怕自己閒下來,才發現滿心裡裝滿了許棠晚。
這個女人走的是這般徹底,甚至連夢裡的一個背影都不肯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