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許知音關上房門就是一通亂砸。
摔砸的聲音引來了母親葉蘭漪。
看著滿地狼藉,葉蘭漪不悅的拽住了許知音。
“你鬨什麼,老頭子可在家呢!”
“顧嘉樂那死孩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他當著顧景舟的麵告狀!詆毀我!要讓我知道是誰教唆他的,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搞得現在顧景舟去看老爺子都不讓我跟著了!”
許知音臉色愈發猙獰。
“那孩子開口說話了?”
相比許知音的惱怒,葉蘭漪反倒是嘴角揚起笑意。
“開口說話是好事啊,總比當啞巴強。”
“我還一直憂慮,當年怎麼隨便找了個啞巴孩子。”
“還好那小子的臉越長越像顧景舟,不知道的還真得以為是親生的呢!”
葉蘭漪沒好氣戳的戳了戳許知音。
“糊塗!”
“我早就告訴過你,人前人後都要裝裝樣子,不然孩子大了哪裡還跟你親啊!“
”顧景舟他就這麼一個孩子,你手裡捏著顧嘉樂,日後你就是穩穩的顧家少奶奶!“
聽到這話許知音才算順了口氣,拉著葉蘭漪歪撒起嬌來。
“還是媽您的手段了得,不僅能把顧老頭拿捏死死的,還能當給我出謀劃策的女諸葛。“
”當年若不是您的計謀,我又怎麼能瞞天過海,用一個沒人要的假孩子拴住顧景舟。“
葉蘭漪十分受用,得意的輕哼一聲。
“但你也彆太放鬆,醫院那邊來消息了,顧景舟派人比對了許棠晚的DNA。”
一想起鹿溪的那張臉,許知音就止不住的怒火中燒。
“他肯定懷疑是那個賤女人!”
許知音抓住葉蘭漪的手腕,“結果呢?”
“自然不是啊,許棠晚都死了五年了,難不成還能借屍還魂?”
許知音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眼神卻愈發憎惡。
“長了一張和許棠晚那賤人一樣的臉,我看見就犯惡心!”
“剛才在酒店不僅勾引顧景舟,還敢戲耍我,我一定要整死她!”
許知音惡狠狠道。
“我看過那女人的照片,確實長得像。“
”留著也是個禍害,說不定哪天顧景舟就魔怔了。”
葉蘭漪輕拍了拍許知音的手背以示安慰,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既然是麻煩,就不要留著了。”
許知音立刻會意,眼中滿是狠辣。
“既然長著一樣的臉,那就該有同樣的結局。“
”漓江這個時候水可急著呢,掉下去可就誰都找不著了...“
- - -
醫院裡。
透過窗戶看著病房內一老一少歡聲笑語,顧景舟日日緊鎖的眉目也罕見的舒展開來。
眼中卻又劃過一抹回憶和憂傷。
若這孩子是許棠晚的該多好啊...
那傻女人一直都想要個孩子的...
這時秘書金頌走近。
“顧總,和老爺子匹配的的心源找到了!”
顧景舟驀然回頭,嘴角揚起一抹喜色,眼神都變得明亮起來。
“那個安娜教授呢,找到了嗎!”
“已經派人在外網全網扒了,按您的意思,酬金也提升到了八位數。”
“要快,找到後可以答應她的一切要求。”
“爺爺他等不了太久了...”
院長私下找他談過,顧老爺子咳血嚴重,病情已經更加嚴重。
若是不儘快手術,最多也就還能撐半個月。
看著爺爺已經直不起的後背,顧景舟不甘的鬆了鬆領口。
“金頌,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安娜教授!“
“另外,這兩日商洽將國內外心臟科的權威都請來。”
“明白!“
秘書金頌頓了頓又到。
“還有,顧總,鹿溪女士的DNA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