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鹿溪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的盯著病房裡幾位專家的搶救。
她心中隱隱的犯疑。
五年前她陪爺爺體檢,看過爺爺的心臟拍片,當時雖然爺爺的心臟畸形,可三度房室並未傳導阻滯,現在怎麼會這樣?
她在歐洲研究所看過一個病例,一名女性因長期誤服了藥物,導致三度房室傳導阻滯並穿孔。
會不會是藥物所致?
鹿溪猛地睜大眼睛,難道?
鹿溪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住,又覺得不應該啊。
顧家三代單傳,顧爸也就生了顧景舟一個,繼承人隻能是顧景舟,根本不會有爭奪家產的顧慮。
那還能有誰要害老爺子呢。
越想,鹿溪越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見顧爺爺的病情穩定住了,剛要走,卻見顧景舟大步流星,看她的眼神陰鷙發狠,想來是許知音已經添油加醋告過狀了。
她連張口解釋都覺得浪費口舌,起身就走,卻被顧景舟迎麵一手掐住了脖子,狠狠的抵在了牆上,眼神殘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哪裡來滾哪裡去,這是最後一次”。
鹿溪的脖子被死死的掐著,完全不能呼吸,臉憋得通紅,腦袋也發懵,眼神卻依舊滿是厭惡。
“顧總,老爺子已經挺過來了”!
直到聽到這句話,顧景舟才鬆了手,決絕的連半個眼神都不在鹿溪身上逗留,立時走進了病房。
而不遠處的許知音笑的越發張揚的得意。
鹿溪扶著牆好一會才呼吸順暢,她嘴角揚起一抹嘲諷,抬步要走,卻還是於心不忍,對著心臟方麵權威泰鬥趙老先生開口道,“趙老,顧老爺子對替格瑞洛有過敏史,因著用藥引發心跳急升”。
趙老先生一愣,臉色冷峻,立刻進屋去看病例,見病例上並未有寫,豁然的舒了一口氣。
“小姑娘所言有虛啊,當謹言慎行”。
一聽趙老先生都這般說了,許知音自然來了勁。
“她就是在胡說,剛剛我看見了,分明就是她貼在爺爺身旁做了什麼,爺爺才一下子心跳加速的,還在這顛倒黑白誣賴,爺爺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你這二兩賤命,你能配賠得起嘛”。
許知音說著,更是逮著機會,眾目睽睽下,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