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生雖然有些不解路拂顏的意思,但是卻是欣賞她的直言不諱,“哦?所以,你承認自己是土財主,那還真不知路小姐是否有那個能力不靠自己的父親做一個土財主呢。”
任生這話帶著諷刺的意味,言外之意,現在路拂顏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為有路為鈞撐腰罷了,如果脫離了路為鈞,恐怕…
可以用舉步維艱來形容吧?
聞言,路拂顏臉上的表情明顯一變。
她知道任生是個很難搞定的人,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任生這麼難搞定。雖說一開始有心理準備,想把任生追到手恐怕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可是…
現在這般嘲諷是哪門子邏輯…
不帶人身攻擊的好嗎?
路拂顏深吸了一口氣。
不錯,她從小到大最討厭聽見的話就是,說她路拂顏沒什麼能力,隻會靠著父親,於是,富家千金這個光環好像將她所有的優點都給埋了起來,就好像…她真的是不學無術的執絝子弟一般。
“任生,我們打個賭吧。”這是路拂顏第一次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任生,那種眼神,任生隻看了一眼,恐怕這輩子都有些難忘。
“什麼。”
“如果我能靠著自己的能力,把一家新公司在一年之內做到九綾現在的水平,那你歸我。”這番話確實有些幼稚,至少在任生看來是如此。
“路小姐,感情不是生意場,沒有勝負。”
“你不敢賭。”路拂顏直言快語,那雙亮亮的眼睛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任生的眼睛,似乎已經將他看穿了一般。
任生微微笑了笑,“並非我不敢賭…”
“那是什麼?任總監既然認定了我沒法兒成功,那麼就該賭。”
“如果我輸了,我不再出現在你身邊。”
聞言,任生握著筆的手微微緊了緊。
是啊,這不是他一直想的嗎?想路拂顏離他遠一點,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了。
任生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抬起眼來看路拂顏,“賭。”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見的那個字之後,路拂顏的心裡樂開了花兒,隻是,她還沒高興完呢,任生又補了一句話,“但是,不能作弊。”
作弊…
路拂顏的父親路為鈞,不就是個作弊的小抄嗎?並且這個小抄…好像還有些許的萬能?
路拂顏微微一笑,“我路拂顏從來沒作弊過,考試都是靠自己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