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等她回答,周辭深直接掛了電話。
阮星晚攥著手機,恨不得把這個狗男人暴打一頓。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平複了情緒後,才起身出了房間。
裴杉杉見狀,不由得問道:“寶貝,你畫完啦?這麼晚去哪兒啊?”
“沒有。”阮星晚搖頭。
這三天為了拿下裴杉杉介紹的珠寶簽約設計師工作,阮星晚一直都在埋頭畫圖,要不是周辭深這一個電話,她都快忘了要離婚的事情。
“那你這是?”裴杉杉愣愣的看著彎腰穿鞋的阮星晚。
“跟那個狗男人同歸於儘!”
“……”
阮星晚當然隻是過過嘴癮而已,她哪有那個能耐成為周辭深的對手。
隻不過不想耽誤離婚而已。
萬一,狗男人喊她過去,是要給她離婚協議書呢?
到了星湖公館,傭人都已經休息了,四周安靜得出奇。
阮星晚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房門,見周辭深坐在沙發裡,一身居家打扮,修長的手指翻閱著麵前的資料。
聽見動靜,他頭也沒抬,淡淡說道:“我明天要去馬爾代夫出差,你幫我找件藍白條紋的襯衫。”
阮星晚:就這???
她極度懷疑周辭深在故意找茬,可來都來了,而且看周辭深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要不找,估計又得吵起來。
暗暗歎了口氣,阮星晚徑直走到衣帽間,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才找出了周辭深說的那件藍白條紋的襯衣。
看到衣服的一瞬間,她愣了下。
這是才結婚那年,她知道周辭深要去夏威夷出差,特地給他買的。
這件衣服很適合去海邊。
當時她把衣服送給周辭深的時候,他隻是冷冷淡淡的看著她:“不要試圖用這種廉價的方式討好我,也少點那些一眼就能被看破的心機。”
阮星晚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心機了,不過從此以後,她再也沒給周辭深買過任何東西。
他那時候棄之如敝履的東西,現在卻特意叫她回來一趟。
不是為了報複她,故意捉弄她,又是為了什麼?
阮星晚沉默著拿起襯衣出了衣帽間,放在床上,剛想開口,卻發現周辭深正在和人打電話,整個過程中音線都很低,也沒分給她半個眼神,像是她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阮星晚本來還想和他提提離婚的事,見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轉身徑直離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