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阮星晚安靜躺在床上,手上掛著點滴,呼吸均勻。
裴杉杉看了眼陪在旁邊的季淮見,猶豫了猶豫,還是說道:“那什麼……星星的情況你也清楚,她應該什麼都和你說過了。她現在才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走出來,如果你不能給她一個未來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再有聯係了……”
她說的這些季淮見明白,隻是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阮星晚結過婚的事他能說服自己當做沒有發生過,可她現在肚子裡還懷著周辭深的孩子,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不去計較。
但偏偏又忍不住想見她,想陪在她身邊。
季淮見道:“我會整理好再來找她的。”
等季淮見離開後,裴杉杉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剛好林斯的電話打來,問她阮星晚在哪個病房,裴杉杉直接下樓去接他。
她走了兩分鐘,病房門再次打開。
周辭深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眼裡的寒意終於褪去了幾分,他邁著長腿走了過去,坐在病床邊的沙發裡。
凝了她一會兒,嗓音低冷:“阮星晚,看到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她又成功的騙了他一次,得意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季淮見在一起了。
病床上的人沒有反應,整個房間裡都安靜的出奇。
周辭深又道:“你是塊石頭嗎,和我結婚三年,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到底,有哪裡對不起你了?”
她衣櫃裡的衣服包包鞋子永遠都是當季新款,出門有司機接送,無論去哪裡消費都可以直接掛他賬上。
除了沒給她錢,吃穿用度什麼時候少過。
周辭深視線落在她沒有血色的唇上,又想起了不久前季淮見溫柔照顧她的場景,削薄的唇微抿,一股怒意在胸腔裡竄開。
他捏住她的下頜,占人便宜之前還十分不客氣的把責任推到了她身上:“阮星晚,這是你自找的。”
裴杉杉接了林斯回來,走到病房門口正要擰開把手的時候,卻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見了裡麵那駭人的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臥槽這個狗男人,竟然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