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灣其實有些乏了,這樣繞圈子的話太難受了。
她覺得要麼是林南的表達有問題,要麼就是她的理解有問題。
什麼叫做“既要讓阮星晚知道那些是周總為了她才做的,又不能讓她太上頭,得意忘形”?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一聽就知道是出自周辭深的手筆。
阮星晚默了默,岔開了話題:“你要吃葡萄嗎?”
不管周辭深是抱著什麼態度去捧舒思微,她都沒有興趣了。
就讓這對狗男女自由飛翔吧。
許灣怔了下,又很快反應過來她的意思,自然的應聲:“好啊。”
坐下後,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提起周辭深和舒思微。
儘管許灣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絞儘腦汁的想著該怎麼再次挑起話題,可她又不是談判專家,做不到在把事情說清楚的情況下,又讓彆人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且看阮星晚這避之不及的樣子,作為來探望病患的人,她也不好往病患傷口上戳刀子。
沒過幾分鐘,心事重重的許灣就被葡萄給撐飽了:“那我今天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阮星晚笑了笑:“謝謝你特地跑這麼一趟。”
裴杉杉跟著起身道:“我送你吧。”
出了病房後,許灣沒忍住問道:“阮小姐是不是很討厭周總啊。”
“討厭算不上,總歸就是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了。”
“說的也是,周總那個人有時候太自我了,說話做事也絕,要是沒經過社會毒打的人跟他聊不上兩句就能被氣吐血。”
裴杉杉知道許灣私下也經常吐槽周辭深,替阮星晚打抱不平:“他何止是自我,簡直是掉錢眼裡去了,我就沒見過他那麼摳的資本家,活該他兒子要喊彆人爸了。”
許灣:“……哈?”
裴杉杉這才意識到自己激情辱罵的太帶勁兒,差點就說漏嘴了:“我就是打個比喻,反正他和舒思微那對狗男女一定會有報應的!”
聞言,許灣停下了腳步,還是說出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我聽說周總和舒思微好像沒什麼,他最近之所以會對盛光格外照顧也不是為了給舒思微鋪路,而是……”
裴杉杉正色:“我知道了,他一定是為了把星星趕出盛光,才搞了那麼多事出來。”
都離婚了還一點活路都不給,周辭深真不是個人。
許灣乾笑了兩聲,周總這是給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不過……她來的這趟好像有些適得其反了。
許灣十分遺憾的向林南傳達了這個消息,林南知道以後,恨不得自己從總裁辦公室跳下去,都不用周辭深動手了。
過了半小時,他才膽戰心驚的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跟周辭深彙報完今天的工作後,又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周總,盛光那邊……”
“幾年前的合作了,還總提做什麼。你要是那麼喜歡盛光,我現在給你批離職。”
林南:“……”
周總今天的火氣好大啊。
林南屁都不敢放一個,夾著尾巴走了。
他走後過了幾分鐘,周辭深嘭的一聲放下鋼筆,將麵前那張寫錯了名字的紙撕了下來,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阮星晚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以為把錢還了就可以和他兩清了嗎,竟然敢拉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