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又道:“我是說,以後所有的時間裡,你不能再搬去其他的地方。”
阮星晚緩緩轉過頭,看向他。
她這時候才隱隱感覺到,周辭深今天跟她說話時的情緒不太對。
不是以往的命令式語氣,也沒那麼霸道不講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莫名多了幾分乞求與挽留。
周辭深對上她的視線:“?”
阮星晚突然伸出手,探向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周辭深:“……”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沒有。”
“那你怎麼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周辭深抬眉:“讓你彆搬走,就奇怪了?”
阮星晚認真點頭:“還不夠奇怪嗎,如果是之前,你應該說的是,‘不準’‘不行’‘不可以’,而不是‘不能’。”
“這些有什麼區彆?”
“區彆大了,‘不能’這個詞,聽上去的氣勢,就要比前幾個弱幾分。”
周辭深好笑道:“你這就是在咬文嚼字。”
阮星晚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還是說,你真在外麵有女人了?”
“早點回去睡吧,你已經用腦過度產生幻覺了。”
阮星晚:“……”
還是那個要多損有多損的狗男人。
阮星晚把手從他掌心裡抽了出來:“行了,我走了,你繼續工作吧。”
周辭深起身,穿上西裝外套。
阮星晚回過頭:“我自己真沒問題,你……”
“沒說送你,我也要回去。”
阮星晚:“?”
周辭深道:“你都懷疑我在外麵有女人了,我還能讓你獨守空房嗎。”
阮星晚:“……”
她就不該嘴賤去惹他。
回去的路上,周辭深一直握著她的手,靠在後座裡雙眼微瞌,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阮星晚也沒去打擾他,讓他休息總歸沒錯。
等到了星湖公館,阮星晚進了臥室,問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周辭深單手扯開領帶,嗓音帶了一絲疲倦:“你先吧。”
“好,不過我今晚要洗頭,可能會點慢,你要是著急的話,可以去客臥洗。”
“嗯。”
阮星晚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周辭深站在陽台上,從煙盒裡敲了一支煙出來,咬在唇間,點燃。
過了一會兒,林南的電話打了過來:“周總,她已經辨認出來了,把陳北照片交給她的人,就是董事長那邊的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
周辭深撣了撣煙灰,淡淡道:“動手的時候小心點,彆讓老頭子發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