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太過心急,恰恰會適得其反。
等楊振離開後,阮星晚抬起頭,看著辦公室的門,若有所思。
她記得,昨天在樓下遇到楊振的時候,他右手上有血,當時他說的是不小心摔得。
可是剛才,他卻說是他女兒咬了一口。
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又摔了,又咬了。
可是他右手手背上,隻有咬痕,沒有摔傷的痕跡。
而且那道咬痕,好像很深。
昨天他襯衣袖口上的血,大概也是這麼來的。
這樣的話,隻能說明,楊振撒謊了。
思及此,阮星晚眉頭微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件事上撒謊。
這裡麵,又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到了下午,阮星晚接到了裴杉杉的電話。
裴杉杉那邊的聲音有些小:“星星,你現在有空嗎?”
阮星晚道:“沒什麼事,怎麼了。”
裴杉杉默了默才道:“那你……陪我去趟醫院吧。”
聞言,阮星晚大概知道了她是什麼意思:“你想好了嗎。”
“嗐,早就想好了。”
阮星晚又問:“丹尼爾怎麼說的。”
裴杉杉道:“我上午的時候,有試探性的問過他,他沒有正麵回答,反正也就是這麼回事兒,問多了沒意思,正好他今天中午就出去了,我想著趕緊去把這件事給辦了,不想再拖著。”
阮星晚唇角微抿:“好,那我來接你。”
“不用不用,我已經打好車了,我們直接醫院見吧。”
掛了電話後,阮星晚呼了一口氣,拿著東西起身。
她剛走到門口,沈子西就回來了。
沈子西道:“你去哪兒啊?”
“出去有點事。”阮星晚腳步頓了下,聲音低了幾分,“我覺得楊振好像有點問題,你查查他這兩天都做了什麼。”
沈子西愣了愣,隨即道:“我知道了。”
楊振這個人,確實問題挺大的,也很狡猾,他昨天聽江晏說,他們的人這段時間都在跟著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下暴雨的緣故,竟然把人給跟丟了一個多小時。
阮星晚到醫院的時候,裴杉杉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見她,裴杉杉緊張的抓住她的手:“星星,我其實有點害怕,會不會很痛啊?”
阮星晚抱了抱她,輕聲道:“痛,很痛。”
不隻是身體上的痛,更是心裡的痛。
裴杉杉深深吸了一口氣,儘管已經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可還是渾身忍不住發抖。
不管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對於她來說,都曾經存在過。
她也舍不得。
可她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更沒有阮星晚那個勇氣,把孩子生下來,一個人好好照顧他。
與其如此,還不如對大家都負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