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
阮星晚坦然:“不信。”
江上寒不緊不慢的道:“連你都不信我,你覺得他會信?我不是躲著他,隻是在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阮星晚默了一會兒:“什麼叫做‘連你’?”
“字麵上的意思。”
阮星晚:“……”
過了幾秒,阮星晚又才道:“如果像是你說的,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那為什麼所有證據都指向了江州,指向了你。”
“很明顯的栽贓嫁禍。”
聞言,阮星晚眉頭皺的更深。
栽贓嫁禍?
會有這種可能性嗎。
那要真是這樣,又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她抿了抿唇,繼續開口:“那你可以回答我,為什麼把我們帶來江州這個問題了嗎。”
江上寒道:“第一,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我,我沒理由坐以待斃。第二,有問題的營養針是從江州製藥廠研發的,我有責任善後。”
“營養針是江州研發的,但卻不是你給鐘嫻的,是這個意思嗎。”
“是。”
“現在能查到是誰給她的嗎。”
“那個批次的營養針兩年前就銷毀了,已經排查了所有參與過研發的人,還沒有線索。”
聞言,阮星晚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你們是怎麼把我們帶來的?”
周辭深的人一直在病房附近守著,隻要是陌生的麵孔,他們絕對不會放進來。
思及此,阮星晚突然意識道:“南城……不,周辭深手裡,有你的人?”
江上寒道:“這已經不屬於我要回答你的範疇了。”
儘管他沒有回答,可阮星晚也能猜出來,一定是這樣。
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把她和孩子帶走。
隻是她現在還有些亂,之前南城發生的那些事,多多少少都和江州有些一定的聯係,包括小家夥突然生的這個病,也可以說他們和鐘嫻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可現在江上寒卻說,他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阮星晚本能是不信的,但他們看上去,卻並沒有什麼敵意。
而且小家夥這兩天的狀態,確實是比之前好多了。
她一時間,完全做不了判斷。
一個小時後,江沅把孩子抱了出來,放在阮星晚懷裡,神色卻沒有之前那麼輕鬆。
江上寒道:“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妙,比小君要嚴重。”
“現在研製的新藥,對他有用麼。”
“有是有一點,但效果不大,頂多就是壓製,沒辦法治療。”
阮星晚感覺喉間有些澀,啞聲問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江沅看向她,笑了笑:“彆這麼緊張啦,辦法肯定是有的。再說了,你看,我們現在整個研發團隊,都在為了這件事加班,兩三天沒合眼了,這個小家夥不會有事的。”
阮星晚愣了愣,她是沒想到,這個實驗室裡的所有人,手上在忙的,都是這個。
這樣看來的話,這件事倒真不像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