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用浴巾裹著小家夥站了起來,從周辭深手裡拿過小紅包:“又不是給你的,你打開什麼。”
周辭深把小家夥從她懷裡接過,隨手擦著小家夥的頭發,一邊道:“不看看有多少?”
“多少都是個心意,你真俗。”
小家夥在周辭深那裡大概是待得不自在了,從浴巾裡鑽出了腦袋,朝著阮星晚伸手。
阮星晚又把他接了過來:“你彆逗他了,去洗澡吧。”
周辭深道:“行,就讓他最後再得意一晚。”
阮星晚:“……”
懷裡,小家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搓著小手,嘴裡“麻麻”叫個不停。
阮星晚見狀,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不管是安慰彆人,還是安慰自己的話,好像隨口就說出來了,但真正要去接受,似乎卻並沒那麼容易。
阮星晚給小家夥換上衣服後,把他放上了床上,躺在他旁邊,手輕輕拍著他的胸膛。
沒過一會兒,小家夥便睡熟了。
阮星晚靜靜看著他,一想到明天就要開始長達三個月的分離,怎麼都舍不得移開視線。
就在她看的出神時,周辭深躺在她身後,伸手將她環住:“怎麼了?”
阮星晚收回思緒,悶聲道:“沒什麼。”
“紅包是不是有點少?我摸著是挺薄的。”
阮星晚:“……”
她踹了踹身後的男人:“你好煩!”
周辭深低聲笑了下,將她轉過身,拉到了懷裡:“既然不是這個原因,其他的就彆想了。”
阮星晚耷拉著腦袋,沒說話。
周辭深知道她在想什麼,手指輕輕在她腰上摩挲著:“忘記我之前說過什麼了嗎?”
阮星晚的心思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隨口道:“什麼?”
“我說的是,最多三個月,有很大的可能會提前也不一定。”
阮星晚抬起頭望著他,眼裡剛升起了一抹亮光,又瞬間黯淡了下去。
周辭深:“?”
阮星晚道:“我還是不報期待了,有時候,往往期待越高,失望越大。萬一到時候三個月也不能……”
話說到一半,阮星晚連忙止住了聲音,並且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收回收回。
千萬彆好的不靈壞的靈。
周辭深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輕笑:“看不出來你還挺迷信。”
阮星晚手上的動作一僵,也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是有些蠢了,她咳了聲,開始往回找補,正色道:“這不是迷信,這是敬畏自然……”
說話間,阮星晚對上周辭深帶了笑意的眸子,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傻。
她轉身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睡覺。”
周辭深又把她拉了回來,薄唇貼著她的耳廓,聲音緩緩的:“繼續,聽著確實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