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西何等聰明，瞬間便知道了阮星晚是什麼意思，他咳了聲：“我那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嘛，有一個懷辛，就有第二個是不，現在周雋年那邊的人，還沒有全部處理乾淨呢。”
阮星晚沉默看著他，仿佛在說，我聽你吹。
裴杉杉道：“沈律師啊，你到底什麼想法，如果不是喜歡的話，你就彆耽誤人家。”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們不了解我們的過去，那我有保護她的責任，不能把她一個人扔著不管……”
大概確實也沒什麼底氣，沈子西的聲音越來越小。
阮星晚道：“說起這個，我正好想問，你們過去是什麼？”
裴杉杉也八卦的點著頭：“我也想聽。”
沈子西：“……”
他簡單的，把當年和路清清的交集說了一遍。
裴杉杉和阮星晚兩個人都聽的一陣唏噓，阮星晚默了幾秒：“我以為你隻會喝酒泡女生呢，沒想到還有這麼正義的時候。”
“你這人思想狹隘了，我好歹也是個經過司法考試的律師好不好，這些都是身為一個律師，基本應該做的，不足掛齒。”
裴杉杉忍不住道：“誒，所以，她是從那會兒就開始暗戀你了？”
提起這個，沈子西的神色收了幾分：“我哪知道。”
事情要是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直覺告訴他，路清清隻是把他當作救命恩人感激而已，可能還有那麼一絲為她指引方向了的崇拜和仰慕。
但這些東西，怎麼都算不上喜歡。
阮星晚道：“好了，懷辛被抓的事，最多這兩天警方就會出公開，你彆再瞞著清清了。”
裴杉杉繼續附和：“是啊，這都好幾天了，實在沒進展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
沈子西：“……”
一想到路清清要搬走，他就莫名有些煩躁，嗓音帶了幾分沉悶：“我知道了，晚上就跟她說。”
阮星晚起身道：“行吧，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沈子西抿著唇，沒說話。
從工作室離開後，沈子西坐在車裡，又拿出了那個鋼筆帽掛件，看的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撥了江晏的號碼，懶懶道：“出來喝酒啊。”
“大下午的，你沒事兒吧？”
“誰規定下午就不能喝酒了？”
江晏道：“沒空。”
沈子西不解：“懷辛都抓到了，你還在忙什麼，有什麼好忙的。”
江晏懶得理他：“周雋年的屍體到現在都沒找到，周氏那邊也是一團亂，你說我在忙什麼。”
沈子西默了兩秒：“這都過去多久了，那麼多天都找不到的人，解決不完的事，難不成這個下午就能處理好？”
江晏：“……”
他煩的不行：“地址。”
沈子西立即道：“老地方。”
掛了電話，沈子西重新把鋼筆帽裝進西裝口袋裡，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