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剛想發作,抬眼便看見了一雙冷寒的黑眸,他們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連忙跑了。
江初寧站在那裡,脊背微微有些僵硬,她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包帶,緊緊咬著下唇。
不過幾秒的功夫,江上寒拉著她的手,徑直進了酒店。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氣壓很低。
等到進了房間,江上寒鬆開她,嗓音微冷:“江初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江初寧抬頭望著他:“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見我了?”
江上寒削薄的唇微抿,沒說話。
江初寧聲音控製不住的有些哽咽:“你明明說過的,等你處理好江州的事就來接我。所以這兩年,我都一個人安靜的待著,我好好學習,做自己喜歡的事,也不去打擾你。可是你為什麼不來接我?”
話說完,她才感覺到淚水早就打濕了眼眶。
江初寧側過頭,抹去臉上的淚水。
她故意告訴江晏,她不回江州,要來滬城。
她知道,江晏肯定會告訴他。
她想讓他來接她。
可是他都到了滬城,明明就在她眼前,卻沒有下車。
如果不是今晚她故意接近那兩個喝醉了的男人,他可能還不會出現。
江初寧平靜了一會兒,再次出聲:“既然你不是來接我的就算了,我在這裡也待得挺好的,反正我爸爸已經不在了,我不想再回江州了,乾脆就住在這裡,以後還能……”
她話還沒說完,唇舌便被堵住。
江上寒將她抵在牆上,手錮著她的腰,動作充滿了強勢和掠奪。
江初寧呼吸間,滿是他的氣息。
她扔下手裡的水,環住他的脖子,仰頭回應著。
江上寒托起她,邁著雙腿往前,坐在沙發裡。
房間裡還沒有來得及開燈,隻有窗外街道上映照進來的光芒。
五光十色,光怪陸離。
將曖昧的氣氛渲染到了極點。
江初寧坐在他身上,一定程度的占據了主動權,她咬著他的唇,微微用力,卻在要得逞之際,被他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長長一吻結束後,江初寧趴在他肩頭上,說出的話滿是哭過後才有的鼻音:“我一直在等你。”
江上寒手放在她腰上,半晌才開口:“慕情去找過你。”
江初寧道:“我不相信她的話,從來都不信。”
江上寒道:“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
江初寧慢慢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即便隔著一層濃重的夜色,眼睛也堅定明亮的看著他:“我說過,我會永遠相信你。如果我爸爸的死,真的是你早就安排好的,那你就不會一直拒絕我了。你真的想要控製我爸爸的話,隻要從一開始就把我留在你身邊就可以了。”
江上寒無聲笑了下:“江初寧,我就這麼值得你信任麼。”
江初寧習慣性的玩兒他的紐扣:“我從很多人嘴裡都聽到過你有多可怕,但從來沒有聽到人,詆毀過你一句。包括我太爺爺生前,也誇過你很多次。”
“什麼時候?”
江初寧想了想:“不記得了,他跟我爸爸聊天時,我偷偷聽到的。我爸爸在出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我送出江州,如果他的死跟你有關,你不會特意讓周辭深來接我的。”
那時候的江州太過複雜,她爸爸最開始送她離開時,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意外會是什麼。
但周辭深親自來接她,就能保證,她可以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