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隻以為她是落了水,身體不舒服,便沒有多說什麼,接連幾天的時間裡,都陪在她身邊。
住在醫院的那幾天,許灣每天都在發呆,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嚴湘來看她,問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許灣也不知道。
她覺得,她的生命本來應該已經結束在那天晚上。
出院的時候,她的主治醫生給了她一張名片,是國內頂尖心理醫生的電話號碼。
醫生說:“這是送你來的那個男孩子讓我給你的,他讓我對你說,生命隻有一次,無論發生任何事,隻要活著才會有希望。”
話畢,醫生又道:“許小姐,他說的對,生命隻有一次,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恰好出現救了你。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學會自救。”
許灣沉默良久,收下了那張名片。
那時候的她,從來沒有思考過救她的那個男生是誰,她保留著這份救贖與希望,開始重新生活。
或許那個男生對於她來說,就是萍水相逢,在她即將放棄這段人生的時候,將她從冰冷的湖水裡拉了出來,重見天光。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一切都對得上了。
那個男生,那個救了她的男生,就是阮忱。
從始至終,在她每個絕望的時刻,他都陪在她身邊。
……
裴杉杉半夜起來給喲喲倒熱水的時候,發現有人站在走廊儘頭的陽台外麵。
她走了過去,小聲開口:“許灣?”
許灣回過頭,微怔:“你還沒睡嗎?”
裴杉杉搖了搖手裡的水杯:“房間裡沒熱水了,我去樓下接點。”
說著,她走到了許灣旁邊:“這大晚上的,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呢?”
許灣看著外麵的雪景,輕輕仰著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好久沒有這麼靜下心來欣賞這些景色了。”
裴杉杉伸手接了幾朵雪花在掌心裡:“是啊,今年的雪,比往年更大,也要更冷一些。”
過了會兒,許灣轉過頭道:“你去接水吧,我也回房間了。”
裴杉杉應了聲:“行,你注意彆感冒了。”
“好。”
裴杉杉離開時,卻見許灣還站在那裡,背影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總感覺不太對勁。
裴杉杉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了方向,走到了周簡安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