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犯了何事,你們要如此罰她?”
謝景晟冷覷著她,“怎麼,本王連罰一個丫鬟都沒資格?”
花折枝的手死死的攥著傘柄,“王爺是主子,想罰便罰,現在也罰夠了,該還給折枝了吧。”
謝景晟尚未回話,花雨煙卻道:“這可不成,這丫頭衝撞我,毫無尊卑可言,不罰她,難消妹妹心頭之恨。”
憐兒哭著搖頭,“奴婢沒有,是側妃娘娘顛倒黑白,奴婢沒有——”
花雨煙也嬌軟了聲音,“王爺,您可得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這丫頭端著的水都潑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見了,這會她還狡辯呢。”
謝景晟不久前看到的是花折枝與秦晨幽會,花雨煙故意哭訴,自然引得他怒火難消。
他冷著臉,“罰,繼續罰。”
“慢著!”花折枝凝望著謝景晟,雖臉色慘淡虛弱無比,背脊卻挺的筆直,“是折枝管教不嚴,折枝日後必當好生管教,請王爺,放她一次。”
花雨煙垂了眼眸,“姐姐,你傷成這樣,她不好好在你身邊伺候,反倒跑出來惹是生非,本就有錯,姐姐又何苦為她求情?還是說,這丫頭是姐姐故意支開,好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側妃慎言,你……”
“花折枝,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謝景晟打斷了她的話,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著茶,跪著走過來,給側妃好好賠禮道歉。”
聲音入耳,花折枝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著他,“你說什麼?”
花雨煙與她仇深似海,平日見麵說一句話都難,他竟讓她跪下,要她低頭,為花雨煙奉茶?
憐兒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憐兒沒事,憐兒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趕緊回房歇息……”
謝景晟冷聲問:“你不願?”
“謝景晟,”眸底的光片片破碎,花折枝渾身發冷,難以呼吸,“此生我從未負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從未負我,嗬,”謝景晟手捏著酒杯,指尖寸寸發白,他按奈著心中萬丈高的怒意,“你若不願,那就將這丫頭拖出去,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