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廳中,“天烽戰隊”一行五人喝光了怪味飲料,百無聊賴的離開桌子去到邊緣的遊戲區,隨便選了一塊飛鏢盤霸佔了,權當打發時間一樣的丟着玩。
明顯是提供給怪力高手用的遊戲道具,不再是尋常的泡沫軟木,而是具有快速自我修復功能的合金,得分區也並非比較寬的格子,而是設置成一條條的細線勾勒出的動態區間,遠遠看去,整個靶面好像有許多蟲子在蠕動,很多人估計能看的當場反胃。
毫無疑問,難度是比以往高了許多倍,加上距離的加大,準頭手法太差的人估計都玩不了。
但對於基因強化過的酒客們而言,這依舊是小菜一碟。
有些人是安安分分的用酒吧提供的飛鏢玩,個性另類的,則直接用軍刺、匕首、飛刀或者自家的什麼玩意往上丟。
反正是特種合金的靶子,後邊還有卸力裝置,就算你能丟出大口徑子彈的動能來,頂多暫時的撕開個大窟窿,拔出“鏢”後會自行恢復,不過那價錢自然又要提高一大截。
總之,這裡任何東西都是要錢的,價碼還挺高。
大部分冒險者手裡的貢獻值、獎勵點都不多,除了必須的消費——比如彈藥裝備補給,食品飲料等等,他們盡量都節約着點兒花。
如此一來,雖然整個酒吧里人數不少,去玩遊戲的卻寥寥無幾。
五個人佔了一片地角,周圍三米之內沒有閑雜人等,也還是謹慎的壓低調門說話,敏感要緊的詞語一個都不往外露,盡量避免泄密。
三個男生打着友誼賽,顧英男靠着旁邊桌子埋頭忙活手上的工作,李貓手裡捏着個杯子,目光冷淡的隨意掃視,一副生人勿進的造型。
連續幾輪下來,成績全部墊底的大眼一鏢命中紅心,卻半點都興奮不起來,搖搖頭道:“沒意思啊!哎我說哥幾個,你們猜這半天兒了,老大在上頭幹嘛呢?”
王彬捏着一枚飛鏢,眯起左眼瞄着靶盤,賊笑道:“估計也是在打友誼賽吧?”
他故意吧“友誼賽”仨字兒加重了音調,有點經驗的男人一聽就知道其曖昧含義。
大眼擠眉弄眼的嘿嘿笑道:“真要能成了好事兒,咱們可就有了一門得力的親戚呀,這事兒我看行……不過那位姐們兒的年齡貌似有點兒大,是不是有點老牛啃嫩草的嫌疑啊?”
“人家興許就喜歡這一口兒呢,你沒見滿屋子的壯男,就單挑了他一個小男生上去?”王彬話里有那麼一絲絲兒的嫉妒,不過只是純粹的男人對桃花運的艷羨和不服氣,“要說起來,也沒見他比哥們俊多少啊。”
男人么,面對美女的挑選,總是不自覺地做孔雀開屏狀,自以為感覺良好。
那些裝作不屑撇開頭的,多數心裡其實是自卑,當然也少不了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都得撞了一頭包之後才認清形勢。
顯然王彬沒那種擔憂。
吳偉斌有點聽不下去,輕輕搖頭打斷他們:“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嘴上留點德,別平白的惹來些麻煩,萬一會影響到隊長的事情呢?”
兩人從善如流,立即閉嘴。
不過說真的,他們的確好奇陳鋒會經歷那些紅粉陣仗的考驗,光是遠遠兒瞧着那位女老闆的風騷妖嬈勁兒,就讓人慾罷不能的,陳鋒一個純情小男生能扛得住幾關?
心裡不無惡意的想着看陳鋒出醜,大眼嘴上還貌似正經的念叨:“咱老大的運氣一向遇難成祥,我看肯定能馬到成功,滿載而歸。”
“嗯嗯,最好是江山美人全在手,那才叫圓滿。”
王彬一邊說著,那眼去撇李貓,故意氣她的架勢。
李貓彷彿沒聽見也沒看見,不緊不慢的喝她的飲料,時而眨下眼睛,隱約間能看到些許冷厲的光芒。
一伙人正閑玩兒着,忽然察覺到酒吧里一陣輕微的騷動,緊接着就見那些客人們三三兩兩的站起身,臉上帶着各種較為嚴肅表情,多半徑直往外面離開,看樣子比較匆忙。
也有些人忍不住往五人組這邊看,卻又擔心被看出心思來一樣,一掃就趕緊撇開頭,嘴裡低聲快速的嘀咕幾句,有的還嘿嘿冷笑兩聲,也就一溜煙走掉。
李貓手裡酒杯一緊,急促低喝:“一定出事了,還跟我們有關,趕緊弄清楚他們得到了什麼消息!”
上哪兒打聽去?大眼王彬一時間茫然無措。
顧英男忽然抬起頭來,手指輕輕一推黑框眼鏡,淡定的道:“看他們的口型,應該是提到了任務、合作,還有我們的隊伍編號147等幾個字眼,信息來源極可能是甲方。”
甲方,代指雷霆防務,就像六個人的代號一樣,都是“黑話”。
王彬一聽就明白了,咬牙道:“媽的,甲方的保密工作是怎麼做的,隨便就把重要信息走漏了,我看他們是誠心的!”
“不管是不是誠心的,總之這消息把我們和甲方聯繫在一起,其目的應該是要徹底把我們變成眾矢之的,讓那些中立的隊伍和人員一起加入到對立方,徹底孤立我們,然後再找機會群起而攻之。哼,這招數一點也不新鮮,打算的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