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區別墅中,呂零放下紙質報告,臉上露出淵深莫測的笑容。
虹影手指間轉動着匕首,譏諷道:“恭喜你,又賭對了一局。不過像你這樣對盟友的失敗幸災樂禍,還能指望人家以後跟你好好合作?”
呂零不以為忤,淡然道:“他們的失敗早就可以預期,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另外你說錯了,正因為我是這樣的態度,他們才會更加誠懇、迫切的與我們合作。”
“笑話!除非他們腦袋壞掉了。”虹影嗤之以鼻,決然不信。
呂零耐心解釋:“不要用感性思維來看待我們的盟友,他們只相信力量和利益。除非你能表現出讓他們確定無法以暴力手段掠奪的強大實力,他們才肯低頭彎腰尋求媾和,並在整個過程中依舊試圖掌握主動權,謀取最後獨享整個成果。壟斷,獨佔,無止境的貪婪,是他們的本性,認清並加以利用,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嗛,說到底還不是勾心鬥角那一套,老娘沒興趣!”
虹影表現的頗為不耐煩,驀地一抖手,匕首掠空一道白光,釘入對面的牆壁,把一隻不過豆粒大的蜘蛛扎的四分五裂。
旁邊毫無存在感的刀子眼眸中寒光一閃,沒有動作。
呂零平靜的注視着她,誠懇的道:“你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情緒,我很擔心新任務開啟后,你是否能活下來。”
“我們的死活,對你有意義嗎?”虹影不領情,反唇相譏。
呂零輕嘆:“你也知道,想要找個能幫上忙的隊員並不容易,我也不願意在這上面花費太多精力。”
虹影為之氣結,豐滿的胸脯起伏不定,精緻冶艷的面容上漾起一抹攝人的紅暈,把刀子看的兩眼發直。
然而呂零卻似對此毫無感覺,冷淡的點點頭:“時間差不多了,去做準備吧。”
一扭頭,自己進了裡屋。
短暫的冷場后,刀子小心翼翼道:“姐,其實你用不着非得把話說那麼僵,我相信隊長也不是有意怎麼著,我們……”
“你不懂!”虹影,咬緊銀牙,瞪着裡屋恨聲道,“我最近才明白,我們幾個不過是調音師強行塞給他的累贅!他心目中真正合格的隊友,是天烽隊那幫人,他嫌棄我們長進不夠快不夠聰明,運氣不夠好!”
“隊長沒有……”刀子臉色漲紅,努力堅持為呂零辯護。
虹影恨鐵不成鋼的狠狠剜他一眼:“你才混過幾天社會,人心有多複雜你根本就不明白!”
刀子一縮頭,果斷閉嘴。
他的確沒混過幾天,本質上還是個在校大學生而已,但他知道一條真理,千萬不要跟氣頭上的女人講道理。
沒了對手,虹影喘息一陣兒也就慢慢平靜了,悶聲不響的扭頭去了自己屋子,做最後的準備。
城郊莊園中,眾BOSS很長時間沒有公開發表意見,偶爾小聲吩咐隨員下達些指令,多數要麼抽雪茄、喝紅酒,要麼手裡拿捏個什麼玩意揉搓,或者緊盯平板、大屏幕投影皺着眉頭想事兒,但又不讓別人猜到具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