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藥水灌下，他在我喉嚨某處點了一下，我隻能被迫做著吞咽的動作，也許是藥效還沒有發揮，現在我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受。
他聲音繼續：“我那麼愛她，怎麼忍心她那麼快就死了？我把奸夫剁碎，讓她一點點的吃下去。不過，她那個時候的樣子也並不怎麼好看，渾身血乎乎的沒有皮膚。”
“我們的故事和你們很像，我曾經也是一條蠱，我愛上了她，她說她也愛我，可是她竟然和其他男人私下相處，我就知道，她是嫌棄我的。她對我從一開始隻有利用。”
“既然你是蠱，為什麼需要人皮？”我忍不住問出心裡的疑惑。
“我的境界並不穩定，隻有偶爾能變成人，平時隻能口吐人言。在發現她背叛我的時候，我用秘法變成了她，殺了所有她認識的人。”
我眨了眨眼睛：“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她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是蠱的身份，你看到的隻是意外，你看到她和彆人相處的時候，並沒有戀人那麼親密對嗎？她是蠱師，自然要經常和彆人接觸給人看蠱。”
“又或者，其他的壞人知道你可以化為人形，所以想要暗中害你，她擔心你出事，所以想偷著幫你解決麻煩。”
“她既然知道你的身份，還說愛你，就不會存在嫌棄的事情，至於利用，你要對自己的愛人有信心，反正我聽你的話，總覺得你透著幾分不自信。當年的慘劇會不會是你們沒有及時溝通導致的？”
最開始我隻是想拖延時間，再加上我不想把人往壞處想，後來，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神態的變化，我就知道這樣說確實管用。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你們相愛的時候，很多事情是不會騙人的，你想想細節就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愛你。”
那張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最後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你說這麼多是為了拖延時間。我怎麼可能會做錯？我不會錯的，我沒有殺錯人。”
“我想，當年你動手的時候，他們都有對你解釋過，隻是那個時候的你根本聽不下去。而現在，人已經死了，你自然不想知道是你殺錯了人，因為，如果那樣的話，你接下來活著的每一天都會痛苦。”
他猛然湊近，冰冷的手緊緊的捏住我的脖子，讓我的呼吸有一瞬間的不暢：“閉嘴，才不是那樣。”
“你以前是一個男人，偏偏變成一個女人，還能適應的這麼好，看來，老天爺給你生錯了性彆，要不然這一次你完全可以變回男人呀。”
“說不定，你的愛人就是受不了你潛在是女人，覺得和女人談戀愛沒有意思，所以想離開呢。”
既然拖延時間也等不來救援還不如死個痛快。
“你想的沒錯，說不定你愛人確實是出軌了。人家找真男人也沒錯呀。你一個蠱，說到本事，你隻有偶爾才能變成人，修煉不到家。說到性彆，你內在是女人，這戀愛還怎麼談？當然是趕緊分手呀。”
“胡說，你信不信，我直接掐死你。”
我轉頭目光直視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心裡突然不害怕了：“你現在的樣子很蒼老，動作遲緩，可是遲遲沒有換新鮮的身體，不僅僅是舍不得那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