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魏如韻眼神很亮,男人窸窣褪去她的衣服,臉埋在她頸間。
魏如韻試探的環住他的脖子,顧南城沒躲。
她唇抿緊,承受著。
“魏如韻。”男人沙啞的叫她的名字,這樣的顧南城讓她晃了神。
“嗯。”她笑著應了。
手捧著他的臉,手指扣住他的耳朵,這是他的愛人,她的顧南城。
他溫熱的手捧住她的臉,幾乎將她的半張臉都捧在了手裡,顧南城低頭湊近她,魏如韻能看清他幽深的瞳仁,長長的睫毛以及那道淺淺的雙眼皮。
顧南城薄唇輕啟,眼中雲淡風輕:“魏如韻,為什麼生病的不是你。”
“要死的不是你。”
他的眼中沒有特彆深的恨意,可是這樣更讓魏如韻覺得徹骨冰涼。
連恨都沒有,是多不在乎?
魏如韻閉眼,可是顧南城,她也活不久了。
她可以成全他,永生永世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這樣他的世界就會亮了吧。
顧南城在她的身邊沉沉的睡去,魏如韻抱著雙腿在床上呆坐了一整夜。
在顧南城醒來之前她出了房間,他喝多了所以才會來她房裡,等他清醒的時候知道他與她睡了,一定會覺得無比惡心,畢竟他覺得她臟。
外頭的日光透過白色的紗簾闖進屋內,床上的男人動了動,他手臂搭著額頭睜開眼睛。
昨晚的混亂殘存在腦子裡,但是快到他抓不住。
他發現他在魏如韻的房間,他下意識的看向床單,不是他腦子裡閃過的那一套。
顧南城捏著眉心走了出去,這個時候魏如韻蹲在洗手間裡,看著轉來轉去的洗衣機滾筒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