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六個小時,再睡一會兒吧,天還沒亮。”
夜祁墨用他那雙大掌撫摸了一下我的頭,安慰著我。
“嗯。”
我順勢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準備在夜祁墨的懷裡繼續睡覺。
夜祁墨過了一會兒,問我:“做了什麼夢?你一直在說夢話。”
“是嗎?”
“嗯。”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夢,血腥,暴力……
“我夢見你被斬魂刀殺死了,很恐怖。”說完,我渾身不由得打顫了一下。
夜祁墨抱緊了我,溫暖的呼吸噴灑到我的頭頂上,癢癢的。
他說:“銀銀,不會的,我永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離開。”
我勉強笑了笑,不願意再說話,在夜祁墨溫柔的拍打中,又睡了過去。
這次,一夜無夢。
因為著急給我弟弟解蠱,昨天也沒來得及翻找那黑衣男人的屋子,於是我和夜祁墨商量著,第二天中午回那個黑衣男人的藏身地點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要不是為了找線索,我是絕對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了。”
我皺著眉頭,十分嫌棄的看著這滿地的垃圾。
但幸好,這黑衣男人還是算乾淨的,裡麵居住的屋子還能住人,可能外麵的垃圾堆是用來掩蓋自己的藏身之處吧。
我和夜祁墨一個搜一樓,一個搜二樓。
我在一樓,隻看見了滿地的蠱蟲屍體,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倒是在茶幾上麵,看見了一個擺放著的相框,上麵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那個黑衣男人,女的年齡比那男人小一點兒,看起來是他的妹妹,長得很白淨乖巧,倒是有幾分和哥哥相似。
我拆開相框,背麵居然有字——寫給我親愛的哥哥:安利言。
字娟秀可愛,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字。
原來,那個黑衣男人,叫安利言。
“銀銀。”
我正看著那個相框,夜祁墨從樓上走了下來。
“發現了什麼?”
我將手中的照片遞給了他。
“一個相框,那個黑衣男人叫安利言,他有一個妹妹,你呢?找到了什麼?”
夜祁墨從口袋裡拿出一卷長長的紙,展開,給我看——是一個地圖。
“這是哪裡的地圖?看起來還挺眼熟的。”我問道。
“是咱們所屬的國家的地圖,等回去研究研究,走吧,先回去再說。”
“好。”
累了這麼多天,我已經身心俱疲,原本還想著研究一下地圖,結果一躺在床上,我的眼睛開始不受控製的打架。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夜祁墨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在屋子裡找了找他,發現沒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