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員被他的話弄得愣在原地,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這位列車員是一位年輕的小姑娘,似乎是剛來不久,對於大叔憤怒的質問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時,剛剛廣播的列車長快步向這邊走了過來,將那小姑娘給拉到身後麵去。
列車長擺出公式化的笑容,不冷不熱的對剛才那大叔說道:“列車停止運行我們也沒有辦法,先生請您先彆著急,請不要為難我們的員工,先坐到座位上好嗎?我們待會兒會給您派發被子。”
那大叔可能是看列車長長得好看,氣質十分獨特,身材也很好,穿著黑色絲襪圓潤的大腿,使她多了幾分性/感。
大叔原本囂張跋扈的模樣突然收斂了一些。
他猥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位列車長,擺出一副大爺似的樣子,坐在座位上翹起二郎腿,得意的說:
“看在你這小美女的麵子上,那我就不跟她計較了。”
列車長的表情明顯更冷漠了,她努力忍受著這猥瑣大叔不懷好意的目光,強忍著想要打人的衝動,擠出笑容來對他說道:
“謝謝乘客的理解,我們這邊待會兒會為您免費送一杯飲料,表示歉意。”
那大叔笑的更歡了,以為這女人是怕了他,在討好他,喜笑顏開的,語氣歡脫,那模樣都快要得意到了天上去。
“哼,這還差不多,去吧。”
列車長對他笑著點了點頭,轉身的那一刻笑著的臉立刻變得冰冷,然後拉著那小女孩兒離開了。
其他的乘客看著這一切,沒有一個人上前去譴責那個大叔,隻是冷漠的在一旁觀看著,生怕自己也惹上禍端。
我在一旁目睹了全程,頓時有些心寒。
人心果然難測。
我遠遠看著列車長低著頭在和那個列車員女孩兒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女孩兒也低著頭,默默的用手抹著眼淚。
我不再看她們,回頭問旁邊的夜祁墨:“外麵的屍體是怎麼一回事?”
夜祁墨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據我探測,上麵有蠱的氣息,而且屍體是先死去才被掛上去的,造成自殺的假象,可能是某些蠱師實驗藥物,故意用無辜的人來試驗,也可能是仇人之類的,都有可能。”
我愁眉不展的歎了口氣。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好奇怪,先是降溫,再是死人,這蠱寨一定有古怪。”
夜祁墨看著我這樣子,有點好笑,伸出手來摸摸/我的頭。
“有可能是神封的人搞的鬼,小心一點吧。”
“嗯。”
我神情憂愁的望著窗外,樹上掛著的兩具屍體在空中搖搖欲墜,隨風擺動,天氣越來越冷了,我估計再這樣下去,所有人被困在這裡,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在整間安靜的車廂裡,我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差不多剛滿歲的小嬰兒,旁邊是一男一女,應該是他的媽媽和爸爸。
女人一看嬰兒哭了,慌亂的看向四周,臉上帶著恐懼的神色。
我看見女人臉上的神色,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一般的母親看見嬰兒哭了不都應該是著急和關心嗎?怎麼她第一反應是害怕和恐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