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蕙蘭和紀連傑看到紀曉柔昏死過去,立刻撲了過去:“曉柔,你沒事吧!”
紀若瑾怨恨的瞪著伍月:“是你!都是因為你曉柔才會昏倒的!”
伍月手上還提著蛇呢,聞言嗤笑一聲道:“惡人先告狀了不是?剛才你可是當著全家人的麵承認這蛇是你抓來放進我房間裡的,就許你嚇唬俺,不許俺嚇唬她?”
紀若瑾聞言一陣懊惱,有些語塞的道:“你!你又沒事!”
伍月將那條蛇往紀若瑾麵前一送:“那你跟它睡一晚試試,看你有沒有事!”
紀老太太看著伍月和紀若瑾鬥雞似的兩人,隻覺得頭痛欲裂,嗬斥紀若瑾道:“夠了!還不快把你妹妹送回屋去!”
伍月得意的揚了揚鼻子:“聽見沒有?奶奶讓你快滾!”
然後朝紀老太太道:“奶奶,要是沒事,俺也回屋休息了!”
然後不得紀連傑和梁蕙蘭反應,直接進屋關上門,不再搭理這些人了。
兩人撲過去想叫開伍月的門,卻被紀老太太阻止了:“夠了!你們還嫌鬨的不夠?”
梁蕙蘭戰戰兢兢的看著地上那條懶洋洋的菜花蛇,委屈的道:“不是,媽,伍月她要是不管,這條蛇怎麼辦?”
紀老太太看著地上那條花花綠綠的蛇,心裡也發怵,心中暗罵不愧是鄉下長大的野丫頭,這麼大一條蛇也敢用手抓。
然後黑著臉朝王媽道:“你去廚房拿鉗子,給它鉗出去!”
“啊!”王媽聞言心中驚駭,連連擺手。
但紀老太太的話她又不敢不聽,最後還是叫醒了廚娘梁姨,才把菜花蛇鉗出去放生了。
紀家各人這才消停,各自回屋休息了。
夜裡,小紅和梁姨睡在一張床上,小紅戰戰兢兢的道:“大姨,那伍月小姐咋這麼厲害呢?蛇都不怕?”
梁姨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那是菜花蛇,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沒毒,伍月小姐從小在鄉下長大,肯定知道的!”
小紅道:“那她也厲害。”
頓了一下又道:“小紅喜歡她!”
梁姨哭笑不得的道:“你喜歡她什麼?野丫頭一個,沒看老太太和先生太太都不喜歡她嗎?”
小紅嘀咕了一聲,湊近了梁姨的耳邊道:“她敢打王媽。”
經過昨晚一鬨,梁蕙蘭不得不承認伍月的身份了,雖然極度不情願,第二天夫婦倆還是抽空帶著伍月去了醫院做了親自鑒定。
又托了點醫院的關係,結果當天就出來了。
報告顯示,伍月就是紀連傑和梁蕙蘭的親生女兒。
伍月看著報告上的確定為父/母女關係的字樣,笑著朝紀連傑和梁蕙蘭道:“看吧!俺就說俺是你們的親閨女!俺沒騙你們吧?”
梁蕙蘭看著身邊笑的沒心沒肺的女兒,立刻一陣頭疼,立刻捂住了伍月的嘴:“你小點聲,萬一被人聽見怎麼辦?”
這個伍月真是口無遮攔,要是曉柔就不會這樣!
伍月被梁蕙蘭捂住嘴,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沒有說話。
她知道梁蕙蘭在擔心什麼。
這裡是梁蕙蘭任教的清北大學附屬醫院,認識他們的人可不少。
紀若瑾和紀曉柔就在清北大學的附屬中學讀書,消息要是傳出去,流言蜚語能把紀曉柔殺死。
上輩子為了維護紀曉柔,梁蕙蘭和紀連傑讓她對外宣稱她是他們遠房親戚的女兒,因為父母雙亡來省府投奔他們,要不然就不讓她待在紀家。
伍月十分渴望父母的親情,為了留在紀家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然後紀曉柔依舊用紀家大小姐的身份在紀家生活著,而她這個真女兒隻能叫紀連傑舅舅舅媽,對外宣稱自己是紀連傑的外甥女。
但這一次伍月不打算受這樣的委屈,她抬手抱住了梁蕙蘭道:“媽!這是好事啊!為什麼不能讓人聽見啊?你們找到我,難道不高興嗎?”
梁蕙蘭被她抱住,下意識的就想掙脫,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雖然眼前這個女孩子血緣上是她的親女兒,但她從頭到腳言行舉止,無論哪一點都不符合她對女兒的想象。
正為難間,忽然聽見一個聲音道:“紀總,梁教授,你們怎麼在這?”
伍月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女人站在他們身後,身上穿著絲質長款連衣裙,頭發盤成發髻,戴著一套價值不菲的珍珠首飾,顯得優雅貴氣,又不失品位。
她的身邊,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正一臉懨懨的看著他們。
年輕人眉目清朗,氣度不凡,五官精致立體,下顎棱角分明,眼角眉梢皆是矜驕。
他身材十分高挑,肩寬腿長,雖然年紀不大,但身高已經超過紀連傑。
此時他身上穿著簡單的淺色T恤,墨綠色的長褲,褲管紮在長及腳踝的長靴裡,顯得兩條腿又直又長,目光懶洋洋的從伍月的臉上掃過,眼角眉梢藏著一絲桀驁之氣。
伍月隻覺渾身一怔,愣愣的望著對方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