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野當時去的時候是開車去的,這會兒輪到紀若瑾步行還背著個人,簡直要了命。
王媽早拿著手電筒在門外候著了,瞧見紀若瑾背著伍月回來,立刻喊道:“老太太,少爺和伍月小姐回來了!”
紀曉柔聞言頓時心中一凜,伍月從家裡跑出去幾個小時,紀曉柔就被紀老太太罰在佛龕前跪了幾個小時。
她腳扭傷了,又跪在地上,這會兒簡直苦不堪言。
因為是被伍月當場揭穿,又有王媽的證詞,紀曉柔陷害伍月的事情一下子就敗露了。
最可怕的是,家裡唯一能護著她的梁蕙蘭就這麼被趕出紀家了,這會紀曉柔心中的苦無法言說。
心中暗罵紀若瑾蠢,還把她找回來做什麼?讓她死在外麵才好呢!
伍月占了理本就不依不饒,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蹬鼻子上臉。
但讓紀曉柔沒有想到的是,紀若瑾背回來的伍月竟然是個不省人事的醉鬼,不僅一身酒氣,還打呼嚕。
紀老太太聞到伍月身上的酒味,頓時一陣皺眉,捂住鼻子道:“這是怎麼了?”
紀若瑾將伍月放在沙發上,自己也癱倒是一邊,大喘著氣告狀道:“可能耐了!一口氣灌了半瓶子二鍋頭,連花生米都不就!”
紀連傑一驚:“她不是沒帶錢嗎?哪來的酒啊?吃霸王餐了?”
紀若瑾冷笑一聲,他爸爸還是思想太單純:“不知道從哪兒認識的楊野和林牧天他們,可大方了,又是請人吃涮羊肉,又是喝酒的,最後飯錢都是我結的!”
紀老太太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林牧天?那個小混混?伍月怎麼跟他攪和在一塊兒?沒吃什麼虧吧?
“楊野那個孩子怎麼回事?怎麼能讓伍月喝酒呢?”
說著朝紀連傑問道:“伍月怎麼認識楊野?”
紀連傑道:“應該是那天去醫院做親子鑒定的時候碰見的吧?
紀曉柔聽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伍月和梁蕙蘭他們去醫院做親子鑒定的時候遇到楊野了,那他該不會看到鑒定報告了吧?
萬一楊家知道了她不是紀家親生的,那她和楊野的婚事是不是就不作數了?
思及此,紀曉柔的心立刻慌了。
現在家裡的人都向著伍月,唯一一個幫著她的人也被伍月害的離開了紀家,紀老太太將她從小培養長大的目的就是讓她嫁給楊野。
要是她不能嫁給楊野,她這個人對紀家來說就沒用了!
思及此,紀曉柔立刻道:“楊野哥哥可能隻是帶她去吃飯吧?一定不是故意灌她喝酒的!肯定是她自己沒見過世麵,在楊野哥哥也林牧天麵前丟人現眼!”
紀若瑾以為紀曉柔跟自己同仇敵愾,心中也很是鄙夷,聞言嗤了一聲道:“她那麼本事,誰敢灌她啊?”
“聽說是她自己買的酒,林牧天說他倆親嘴了!反正我是沒看見,我去的時候,這醉鬼正嚷嚷著要娶人家楊野呢!”
“楊野脖子上好大一個印子,說是她啃的,要問她討個說法,說不定晚些時候他媽就上咱家來了!”
眾人:“……”
紀若瑾說者無心,但紀家人聽者有意。
紀曉柔恨不得立刻飛奔過去堵住紀若瑾的嘴,伍月娶了楊野,那她怎麼辦?
紀連傑和梁蕙蘭愁的是閨女霍霍了人家兒子,該怎麼跟楊野的媽交代。
紀老太太想的卻是伍月這丫頭瞧著憨實,其實粗中有細,蕙質蘭心。
原本以為楊家看中的是紀曉柔,但如果楊野和伍月自己看對了眼,這骨肉親情斬不斷,聯姻這種事情,到底還是自己親生的孫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