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蕙蘭驚呆了,焦急的道:“媽!那曉柔怎麼辦啊?”
紀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笨?你就說曉柔是你後來生的,若瑾和伍月才是龍鳳胎,小時候抱錯了不就行了?”
“我看伍月那丫頭是個有福報的,你可千萬彆犯糊塗!”
梁蕙蘭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紀老太太說的話她都懂,但她對伍月就是喜歡不起來啊!
伍月的存在就好像時時刻刻在提醒她,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
她的美麗、聰慧,所有一切的優秀品質都與她無關。
可紀曉柔不一樣,紀曉柔是她從小養大的,一切都是按著她喜歡的樣子長成,相比較起伍月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她還是更喜歡紀曉柔這個她親手養大的女兒。
二人回到家中,梁蕙蘭懷了心事,不知道該怎麼跟紀曉柔說這件事情,乾脆躲在房間裡不出去了。
伍月被紀老太太叫到書房問話,滿以為會被罵,誰知紀老太太隻是囑咐她以後不要在外頭跟人喝酒,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伍月點了點頭,就聽紀老太太道:“你現在既然回來了,抽空去把戶口和名字改了,你是紀家的閨女,總不能一直跟著外人姓。”
伍月聞言一愣,紀老太太要給她改姓?!
上輩子為了隱瞞紀曉柔的身世,她雖然改了戶口,但名字卻一直沒有改,這會兒紀老太太既然要給她改姓?
那她叫什麼,紀月?
嘖……真難聽!
在伍月的爭取之下,紀老太太答應保留伍月的原本的名字,在前頭加個紀字,大名叫紀五月,小名還叫伍月。
又盯著伍月朗誦課文,糾正她的普通話。
伍月也展現出了自己“驚人”的語言天賦,沒幾天就把普通話練的很好了。
聽著伍月清晰流暢的普通話,軟軟糯糯的叫自己奶奶,紀老太太心中說不出的熨帖,打麻將手氣都順了不少。
紀曉柔的腳不過是扭傷,帖了膏藥第二天就能下地了,但她為了顯得嚴重一些說得躺一個月,自然不能自己打臉,隻得在屋裡呆著不出去。
這天正是周末,紀老太太一大早就穿戴齊整,還讓小紅幫著給伍月梳妝打扮。
小紅心靈手巧,給伍月編了一款精致的編發,在她腦袋上戴了一個珍珠發夾,略施粉黛,站在那全然是舊時候大家閨秀的麵貌。
梁蕙蘭和紀連傑也穿了正裝,正襟危坐的坐在客廳裡,一個看文件,一個看報紙。
伍月看了看家裡人皆是盛裝的模樣,不解的道:“奶奶,為什麼打扮成這樣?是要出去打麻將嗎?”
紀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打什麼麻將?今天家裡有客人來,你安靜呆著就行,不用你說話。”
伍月哪裡會想到,今天是紀老太太和楊老太太約好上門相看的日子呢?
畢竟她回紀家的目的是給紀家人添堵,跟紀曉柔搶男人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正說著話呢,就聽王媽歡喜的從外頭跑回來:“老太太!楊家的來了!”
紀老太太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才道:“快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