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吐出:“任微言,你憑什麼威脅我?”
她已經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此刻當然也不會懼怕惹怒他,她走了幾步站在他們麵前,站住。
“就憑我到現在為止——還是你的合法妻子!”
是了,合法妻子。可是說出這句話,其實是兩敗俱傷。
對於任微言而言,如果當初沒有一時心軟,答應跟他秘密領證,他擊垮任家的陰謀不會這麼快得逞,父親也就不會死。
對於陸亦琛而言,在自己最厭惡的女人麵前裝醉賣慘,讓她可憐自己,答應跟自己結婚,讓他的報複沒有絲毫快.感。
他們是什麼時候領證的?
從容星兒出嫁後他醉倒在她房裡的第二天開始,快一年多了吧。
陸亦琛看著她,黑眸沉沉,盯著眼前這個所謂的“合法妻子”,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
他鬆開容星兒的手,用此刻最後能擠出的溫柔對她說:“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容星兒咬了咬嘴唇,有些不願意,但卻自知身份不能多做停留。
憤恨的看了一眼任微言,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車上。
看著她離開後,任微言的左手就突然被他拉起,陸亦琛幾乎是拖一樣把她拽進了別墅。
進屋後,就倏地一鬆手將她甩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她:“你要說什麼,說!”
任微言一個蹌踉差點兒摔倒,陸亦琛隻是瞥了她一眼,鬆了鬆西服的領帶,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任氏是我父親的心血,陸亦琛,我不管你有多恨我,既然你現在拿到了任氏,我希望你能好好經營它。”
陸亦琛冷笑,“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