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想,她大概是瘋了,明明無數次告誡自己,好不容易從地獄活著爬了出來,就該對那個危險的男人敬而遠之。
那些曾經有過的癡戀,愛慕,也都該隨著時光被深埋在墳墓裡……
她怎麼能,還心存妄想?
“白臻,你這是怎麼了?”遠處,江月提著購物袋,氣喘籲籲的朝著白臻跑去,而眼前的白臻,臉上血色全無,發白發乾的唇上,沾滿了血色的齒印。
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白臻虛浮的腳步有些不穩,她趔趄著,慢慢地朝著江月走去。
這像是沒事的樣子?
江月心下疑惑,剛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時,白臻突然抱住了她:“江月姐,我隻是感覺有些難過,一會就好,就一會兒。”
懷裡,女人纖細瘦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那一瞬間,江月心底如打翻了五味雜陳,她想要安慰,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最終,她也隻是輕輕撫著她的背……
“江月姐,我們回去吧,今晚,我要早點去工作。”她不能頹廢,她還要賺錢,她活著,還有必須要做的事兒。
……
夏日的夜晚,燥熱的城市,沉靜的仿佛是長焦鏡頭緩慢的推近。華燈初上之時,昏暗的夜色中瀲灩起了色彩斑斕的燈火。
自從那次之後,近一個月的時光,白臻都在膽戰心驚中度過。原因無他,隻因梁二少梁博川日日光顧壹號公館,且風頭太甚,鬨出無數叫人拍案驚覺的浪蕩豔事!
比如,梁二少哪日心情好了,出手闊綽直接送了包廂‘公主’一輛寶馬超跑。
又比如,梁二少哪日突然心血來潮了……
那段時間,白臻甚至不敢上三樓,怕在三樓某個角落又和傅時禮來場‘驚心動魄’的巧遇。不過,讓白臻逐漸卸下心中防備的是,整整一個月,傅時禮都沒有出現過。
“詩音姐,聽說昨天那個富商給你買了個鑽戒,真的假的?”
壹號公館休息間,女孩子們,圍在李詩音的跟前,熱絡的攀談閒聊著。
李詩音,家境貧寒的大學生,原本勤工儉學,在壹號公館當服務生。隻是,在紙醉金迷,驕奢淫逸中,她逐漸的變得不再單純。她有容貌,又慣會使手段,很快便榮登壹號公館最受歡迎的‘一姐’位置。
“就一克拉,也不是太大,不過,我戴著也差不多,不好太張揚對吧!”李詩音掩著笑容,說話時,不經意揚了揚手,露出鑽戒。
“對了,你們聽說沒,昨天有個客人突發奇想,要看人跪著服務,從晚上八點,一直跪到淩晨三點。當中還不許起來,不許上廁所,客人滿意就給一千塊小費。”
“就一千塊,誰樂意?”
“有人樂意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裡頭,有個沒骨氣的,為了錢彆說跪著,就算是讓她趴著學母狗叫,估計也不在話下。”
李詩音笑了,邊笑邊諷刺道:“你這一說,我還真是想起來了。你們說,這世上還有比白臻更賤的女人嗎?”
“哈哈哈……”
“就是,就是,也就江月姐同情她,樂意搭理那個賤人。”有人附和。
“對啊,對啊!我瞧著那賤人扮柔弱裝可憐博同情的模樣,就惡心的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