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傅先生,我求你放過白臻,她經不住的。她哪裡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這猝不及防的變化,讓江月一陣發懵。直到黃煜使喚人將表演容器又重新組裝上,她這才滿臉驚恐的開口。
“出去!”男人幽冷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梁二少一愣後,連忙上前,拉住了往火坑裡跳的江月:“哎呦,你是嫌命長了是麼,非要作死往上湊。沒瞧見老傅這火氣都燒到頭發絲了。”
不!
她不能走,她走了,白臻怎麼辦?
她答應過白臻的,要好好護著她的。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她?白臻她做了什麼?她有什麼錯。傅先生,你要看表演,我可以演。你放過她,我替她。”江月甩開梁二少的胳膊後,開口道。
終於,江月拚了命護著白臻的舉措,讓傅時禮重新審視起了她,片刻後,男人勾唇冷笑:“看來,白家大小姐即便入獄五年,扮可憐,博同情的水準依舊沒降低。你才認識她多久,就願意為了她去死?”
“我……”
“老傅,你慢慢玩,這女人腦子進水了,我這就帶出去好好教育。”梁博川根本不給江月把話說完的機會,就輕飄飄的將人鎖在懷裡,帶出了包廂。
……
江月離開後,包廂徹底安靜了下來。
那個擺放在LED屏幕下的玻璃容器,水一點一點被灌滿。
從頭到尾,白臻眸光平靜,神情木訥且呆滯的看著眾人。她那副絕望過後,了無生念的模樣,像是一根尖刺,刺破了傅時禮內心底逐漸膨脹的怒火。
“白臻,你是沒什麼話說了嗎?”
沉默是此時的白臻。
正當男人壓不住怒火想要質問她,為了錢還可以出賣到哪一步時,白臻突然開口:“傅先生,憑什麼?憑什麼可以隨心所欲乾預彆人,那筆錢,是我賭命,賭贏的,你有什麼資格?”
她的聲音沉靜,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而聲線,透著溺水後的沙啞……
“資格?白臻你確定要和我傅時禮談資格?”
嗬嗬!
的確沒資格。
她白臻有什麼資格和傅時禮討價還價。
這一刻,白臻終於有了情緒變化,她笑了,笑靨如花。笑完,她又抬起頭,看向男人:“傅時禮,是不是,隻有讓我生不如死,你才感覺痛快……”
男人看著她這副孱弱的仿佛隨時都要暈倒,卻打死不肯說一句軟話的模樣,心底隻覺得憋悶的難受。就像是,他卯足了勁兒,最後一拳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