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中,白臻宣泄著許久以來心中的憤怒,怨念,不甘,以及那些痛苦……
她時而悲憤的大笑,時而諷刺怒罵。
她笑……
諷刺的笑著。
而向來冷靜自持,不被情緒左右的男人,在她瘋魔的指控中,終於努了!
“住嘴!”他冷聲的嗬斥著。
而,白臻轉過頭,眸光落在男人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上:“為什麼要住嘴,我為什麼要住嘴?傅時禮,哈哈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該用什麼來形容?麵容可憎?”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我叫你住嘴,白臻!”男人咬牙切齒,他惱恨,惱恨到了如今這個份上,他卻拿她無可奈何。
更讓他覺得憤懣,添堵的是,麵前的女人,似乎篤定了,即使激怒他,他也不會真正的去傷害她。
“有本事,你弄死我啊,傅時禮,那不是你最擅長乾的事嗎?有能耐,你衝著我來啊……”
“你折磨我爸爸,算什麼本事?算什麼……”
“你就不是人。”
她笑……
燦爛的笑容下,溢滿了悲傷,痛苦。
笑著,笑著,她又崩潰了大哭了起來:“你把我爸爸還給我,還給我啊!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白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邊哭,邊罵罵咧咧的,台詞翻來覆去就那幾句。
而,男人,始終站在一旁,臉色陰沉。
隔了不知多久,白臻終於發泄夠了,她蹲坐在沙發旁的大理石地板上,腦袋埋在雙腿之間,抽泣著,哽咽著。
氣氛,變得詭異,且冷沉。
徹底冷靜過後。
留在白臻心中的,隻有懊惱和尷尬。
明明,她是來求人的。
明明,她才是那個該被羞辱的……
埋著頭,她懊悔,懊悔之餘,她又覺得很過癮。是啊!但凡是個人,哪怕是再軟弱無骨的人,觸底,就會反彈!
沉默!
不知沉默了多久後。
男人終於開腔:“怎麼不繼續罵了?”
白臻:“……”
“罵夠了,就滾吧!“
白臻:“……”
“我確實不是人,也如白小姐所說,麵目可憎,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所以,想讓我放過白正雄,做夢!”
猛地。
白臻抬起頭,瞪大了眸子。
“你要做什麼?”白臻開口。
“做什麼?從前的確沒打算做些什麼,不過從今往後,就不一定了。剛才,你罵我罵的很過癮,不如,我讓人割了白正雄的舌頭?也好叫白小姐看清,看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什麼?!
白臻驚惶的看著傅時禮。
褐色的真皮沙發上,男人修長的腿隨意的交疊,他嘴角,緩緩地漾起,殘忍的笑容。
倏地……
白臻腿軟了。
“你敢!傅時禮,你敢……”她的眸底,怒火如潰堤的河槽,咆哮著,勢不可擋的湧入。
而男人,自始至終,神情冷漠,唇瓣勾起刻薄的弧度:“質疑我?”說完,男人輕嗤一聲,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