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何子期都有些恍然,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當起了強盜,這和他最初的理想可真的是大不一樣,雖然何子期沒有什麼忠君報國的想法,但是這種作奸犯科的事情也並不是他想乾的。
畢竟強盜這門職業雖然不愁吃不愁喝,但是危險係數可真是不小,一旦遇到點子比較硬的客商,這些嘍囉們難免會出現傷亡,而且還容易引起官軍的圍剿,風險太大,所以何子期要不是現在實在沒彆的地方去,他是絕對不會留在這裡的。
雖然都說無奸不商,無奸不商,有些奸商確實死有餘辜,但是難免在這些奸商裡有一兩個好人不是的,雖然梁山泊打的是劫富濟貧的口號,也很少殺人,但是有些時候傷及無辜卻又在所難免,這讓何子期很難受。
忙忙碌碌的一天又過去了,夜色下何子期靠坐在水亭中看著對麵水麵,月光照耀著湖麵波光粼粼。
雖然現在已經是冬末春初時節,但是夜裡還是很冷的,尤其是在這水亭之中,湖風吹來更是讓人有些瑟瑟發抖。
何子期每天晚上都會在這水亭裡安靜的坐一會,而每到這個時候何子期都會想起自己已經死去的父母。
“一猜你就在這裡。”腳步傳來朱貴還是穿著平常的那一身衣服從酒館裡走了出來,他手中拎著一壺酒拿著兩盞杯子走到何子期的進前道:“喝點?”
何子期點點頭,朱貴酒杯倒滿酒一杯遞給何子期,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何子期也學著朱貴的樣子,一杯烈酒入喉,辛辣的感覺在味蕾四散。
“在想什麼?”朱貴將兩人的酒杯在次斟滿,何子期接過酒杯之後,他對著朱貴笑了笑說道:“沒想什麼。”
經過和朱貴這些天的接觸,何子期已經把朱貴當成了自己生命中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朱貴年長何子期十多歲,對於何子期來說朱貴亦師亦友亦父,朱貴不但交給何子期棍法,還教給了何子期很多人生道理和行走江湖的注意事項。
而最讓何子期映像深刻的就是朱貴的那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雖然何子期還並沒有真正的踏入江湖之中,但是他卻很喜歡這句話,他更記得朱貴當時說這句話時候那落寞又孤獨的神色。
二人推杯換盞,很快一壺酒就被二人給喝光了,二人回到酒館內各自睡去。
這酒館不但供往來客商吃飯,還包含住宿的服務,不過一般很少有客商在這裡住宿,這一帶因為梁山泊的原因很少有人走夜路。
一連無所事事的過了幾天,最近這幾日客商有些少,這就導致山上的收入也直線下降了。
這天山上來人將朱貴叫到了山上,總也沒有回山上的何子期也跟著朱貴一起回到了梁山之上。
這一次是王倫召集朱貴和另外兩個頭領商量事情,而何子期作為梁山泊的外人,他並沒有跟著朱貴去聚義廳,畢竟這種事情,他何子期還是不摻和的好。
如今他留在梁山的身份並不是嘍囉,而是柴進的門客,柴進雖然有恩於這三位山寨的寨主,但是何子期終究是客,所以他終究是一個在山上避難養傷的外人。
不過因為在山上呆的久了,所以這山上的嘍囉們,何子期也大多都混了個臉熟。
這不這一路上不斷地有嘍囉給何子期打招呼,何子期也都笑著和這些嘍囉閒扯兩句。
這一次朱貴他們商討的事情似乎挺重要,幾個頭領從早上進去一直到中午才從聚義廳出來。
何子期一直在等朱貴,看著從聚義廳出來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朱貴,何子期不由有些好奇剛才這些人究竟商討什麼事情來著。
不過朱貴沒有主動說,那他何子期也絕對不會主動去問,有些時候並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知道的太多,畢竟像梁山這種地方總是有秘密的,而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對於他何子期一個外人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二人從山上下來一路沉默,登上小船之後何子期劃船,而朱貴依舊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安靜的小船伴隨著船槳的劃水聲緩緩向岸邊駛去,這八百裡水泊的水路何子期現在不說都會走,但是這條上山的水路他還是完全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