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就這麼大,何子期的話聲音即使在小,也還是傳到了柴禾的耳朵裡,正在一臉微笑的柴禾,在聽到何子期的話之後,他的笑容瞬間尷尬了,下一刻隻見柴禾拔出手中的腰刀氣急敗壞的對何子期罵道:“小子我殺了你!”
朱貴急忙攔住了柴禾,當然了柴禾也並不是真的想殺何子期,朱貴拉著二人坐了下來。
朱貴將柴禾與何子期互相介紹了一下,柴禾比何子期大幾歲,所以朱貴讓何子期管柴禾叫大哥,二人很快就握手言和了。
“你們兩個這一次去汴梁一定要小心一點,尤其是你。”朱貴說道這裡點了點何子期的額頭說道:“千萬彆泄露你的真實姓名,也彆說你和梁山泊的關係,知道嗎?”
“嗯,嗯。”何子期點頭答應,而柴禾則在一旁對朱貴說道:“朱頭領你就放心吧,這不還有我在呢麼!”
離彆少續,千言難儘,帶著滿滿的不舍,何子期與柴禾辭彆了朱貴後就朝著東京汴梁去了。
二人專門挑選大路走,本來二人的歲數就相差不大,所以一路上二人相談倒也還算可以。
柴禾從小就走南闖北,他知道很多關於江湖上的有趣的故事,路上柴禾眉飛色舞的講起來,何子期聽的倒是十分有趣。
兩人行了一日來到了一處小村子,由於錯過了路程,二人隻能去這個村子裡借宿了。
由於二人並沒有著急趕路,所以二人這一天的時間也並沒有有多遠,而這個村子也並沒有出了梁山泊的範圍。
這村子名叫石碣村,整個村子都建在水裡,而那水正是梁山泊的湖水,這中村子在北方很少見,也就梁山泊這種得天獨後的水泊才造就了現在的石碣村。
八百裡水泊占地很廣,而梁山就是這地方最大的水寇,八百裡水泊的水域經常有梁山人出現的蹤跡,不過他們很少入村打劫。
此刻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何子期與柴禾二人來到了一戶人家前,這家的煙筒正冒著嫋嫋炊煙,應該是在做飯。
柴禾上前敲了敲門,沒多久一人從裡麵將門給打開了,而開門這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這漢子長得那叫一個凶惡,瞘兜臉上兩眉豎起, 略綽口四麵連拳,赤裸的胸前覆著濃密的黃毛,背上肌肉橫生,一雙眸子更是射寒光萬道。
隨著漢子開門,柴禾與何子期二人都被這開門的漢子給鎮住了,好家夥,這石碣村裡怎麼竟然還有長得如此窮凶極惡之人。
這人要說他是漁民或許沒人信,但是要說他是強盜,那絕對沒有人反對。這人開門後上下打量著何子期與柴禾二人一陣,見二人一直不說話,這漢子不由惱怒道:“你兩個敲門作甚?”
“啊,那個……”柴禾行走江湖多年,反應終究是比何子期快一些,此刻聽到漢子的話之後,他不由開口道:“這位大哥,我倆錯過行頭,想在你家借宿一晚,不知道大哥能否行個方便……”柴禾的聲音越說越小,此時的他心裡也有些唐突,畢竟這漢子長得好像個太歲一樣,他說到最後實在是有些後悔了。
人在江湖,雖然不可以害人,但是防人之心總還是要有的,何子期在梁山泊生活了那麼久,他感覺這漢子比那些梁山泊的寨主嘍囉們可更適合當寨主了。
不說柴禾與何子期二人的內心想法,這漢子聽到柴禾的話之後,他不由笑道:“我尋思什麼事情呢,不就是借宿嗎,一兩一晚,兩個人住一晚就是二兩銀子,給錢。”
本來何子期與柴禾在聽到漢子的前半句話的時候,二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何子期心想這個漢子吧雖然長得凶狠了點,但是心還是好心嘛,哪成想漢子後麵竟然又加了這麼一句話,這讓柴禾兩人剛抬起的腳又縮了回去。
二兩住一晚,這不是開玩笑呢嗎?不,不是開玩笑,這就是明搶啊!要知道一個上好的客棧住一晚也就這個數,這漢子怕不是瘋了。
二人雖然有錢,但是又不是傻子,柴禾拉著何子期扭頭就走,還沒走兩步,二人身後就穿來漢子如悶雷的聲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我立地太歲阮小二是吃素的啊。”
“阮小二?”柴禾並沒有在江湖上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何子期在梁山泊卻聽過此人的名號。
何子期一拍腦門,是了,這裡是石碣村,石碣村有三個姓阮的兄弟,江湖上都叫他們阮氏三雄,而這阮小二就是阮氏三雄裡麵的老大,立地太歲!
這阮氏三雄在這八百裡水泊也算是一號人物,他們雖然與梁山緊臨,也靠著這八百裡水泊吃飯,但是和梁山並沒有什麼交集。
雙方就這樣僵持上了,柴禾的手不由自主的摸著刀柄,他怕這個自稱為阮小二的家夥突然對他們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