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明顯是發現了何子期與柴禾,何子期與柴禾也不在隱藏身影,二人也都進了院子對大和尚抱拳道:“大師傅,晚輩們有禮了。”
何子期與柴禾執的是江湖上的後輩禮節,那大和尚見何子期與柴禾行禮,他撇撇嘴道:“免了,怎麼你們兩個看起來衣冠楚楚的,難道也和這些撮鳥是一路人麼?”
聽著大和尚的話,二人不由心中苦笑,這和尚的行事風格和聊天方式怎麼看都不應該是一個和尚該有的,這哪裡是和尚,簡直就是個魔頭啊。
不過也隻有這樣的和尚才能收拾的了張三與李四這種潑皮吧,二人見大和尚誤會他們,於是解釋道:“大師傅誤會了,晚輩其實是想來幫您的,但是看您的身手也不需要我們二人出手,所以我們就一直沒出來。”
大和尚聽了將信將疑,他目光再次看向張三與李四二人,而此刻的張三李四在糞坑裡一身臭屎,兩人頭發上更是盤滿了蛆蟲,二人看到大和尚看他們,他們不由哀求道:“大師父,大師父,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恕我們吧。”
大和尚此刻聽到二人求饒,他也怕這兩個人真的被臭死在糞坑裡,所以他扭頭對一眾潑皮喝道:“你們這些撮鳥,去把這兩個給我撈上來。”
隨著大和尚一聲令下,眾潑皮急忙來到糞坑旁,他們合力將張三李四二人從糞坑裡拉了上來,張三李四二人從糞坑裡出來後,一股子臭味瞬間在園子裡彌漫了開來。
大和尚見二人如此狼狽,他拍著肚皮哈哈大笑道:“你說你們兩個蠢貨也太蠢了,也不打聽打聽和尚我是誰,就敢來撩撥我。行了你兩個先去菜園池子裡洗一洗,臭死了。”
張三李四二人聽了和尚的話朝園子後的水池走去,而何子期與柴禾見這裡無事於是二人抱拳道:“大師傅,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兩個就先回去了!”
大和尚聽了之後挽留道:“二位小哥且慢,既然二位小哥是來幫灑家的那就是灑家的朋友,不如一起坐下飲酒便是。”
“這……”何子期被和尚的話弄得有些愣了,因為他的印象裡和尚是不許飲酒的,這和尚怎麼還要與他們喝酒呢?
“來吧!”大和尚見何子期猶豫不決的模樣,他不由皺眉道:“猶猶豫豫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大和尚都這樣說了,何子期與柴禾自然無法再拒絕了,二人對大和尚行禮之後坐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去後園洗澡的張三與李四回來了,二人因為衣服都沾滿了屎尿所以自然是沒辦法穿了,兩人沒穿衣服就光溜溜的出來了。
在場的都是男人,所以兩人不穿衣服倒也無所謂,潑皮中有人脫件衣服,與他兩個穿上。
大和尚見人都全了,他居中坐下,在他的旁邊是柴禾與何子期,和尚坐下後,他眼睛一瞪對眾人道:“你們這幫蠢貨,從你們進來的那一刻,灑家就知道你們肯定沒憋什麼好屁,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張三、李四見和尚瞪眼,兩人帶著一眾潑皮嚇得一齊跪了下去,這一次他們可是真被嚇到了。和尚的厲害眾人都領教了,所以此刻他們對和尚是又怕又敬。
張三與李四是當過禁軍的人,二人在這和尚身上竟然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這種殺氣並不是與生俱來,而是殺人多了才有的一種氣勢。
二人現在在這和尚麵前是完全沒得脾氣了,本來二人這次來是想收拾和尚的,現在可好和尚沒收拾成,反而被和尚收拾了一頓。
張三在內心裡歎息一聲,不過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他臉上堆著笑對和尚說道:“師父見怪,我們都是祖居在這裡的人,平常呢就靠放賭,替人討錢為生。而這片菜園呢,雖然是大相國寺的,但是因為在我們的地盤上,所以我們家中若是沒菜了,就會來這裡摘些蔬菜。那大相國寺也忒小氣,就是因為我們摘蔬菜,幾次想要收拾我們,最後都被我們收拾了。隻是沒想到這次他們竟然派您這麼厲害的師父來這裡,我等以後再也不敢來了!”
隨著張三說完,李四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師父,以後小人們再也不敢來了。隻是恕小人眼拙有眼不識泰山。這大相國寺裡的和尚,小人也見了不少,可不曾聽說有師父這樣厲害的人物,要是知道有師父這般厲害的人,我等就算是打死也肯定不敢來。”
張三與李四二人將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而且又有意恭維,那和尚聽了之後倒也滿意,他哈哈哈大笑道:“灑家不是本地的和尚。灑家俗名姓魯,法號智深。原是關西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的提轄官,隻因為殺人太多,內心深感不安,所以在五台山削發為僧。灑家從五台山來到這裡便被派到這裡來,不想你們幾個前來挑釁。不是灑家吹牛,彆說你們這二三十人了,就算是千軍萬馬中,灑家也是如入無人之境的。”
眾潑皮聽了和尚的自我介紹,都喏喏連聲,再三拜謝和尚手下留情。而張三與李四更是不敢多言。
延安府在大宋帝國的西北方向,再往西就是大夏帝國了,兩國常年交戰所以那裡的軍卒比之大宋帝國內部的兵卒要凶狠的多。
二人沒想到這個胖大和尚竟然是來自延安府的將官,也隻有那種地方來的人,才能有如此厲害的殺氣。
魯智深問完了一眾潑皮之後,他揮手讓這些潑皮都回去了,此刻園子裡隻剩下何子期、柴禾與那名叫做魯智深的和尚了。
在眾潑皮都走了之後,魯智深讓何子期與柴禾二人稍等片刻,他自己則起身回到屋子。
魯智深回來後手裡已經多了一壺酒,他坐下對二人說道:“來來來,那些晦氣的家夥現在都已經走了,咱們喝酒,隻是灑家還不知道二位小哥如何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