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拿了書信,他對著智真長老拜了又拜離開了五台山文殊院,下了山智深來到山下的那個鐵匠鋪。
來到鐵匠鋪,智深正好看見那個打鐵的老頭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茶,智深進去對老頭問道:“老頭,灑家的禪杖打的怎麼樣了?”
老頭沒有說話隻是朝著鋪子裡努努嘴,智深順著看過去,隻見前方的牆壁上正依靠著一把禪杖。
禪杖通體黑色,上雕著一些奇怪的花紋,智深第一眼看過去,他的目光就被這把禪杖給吸引住了。
智深呆呆的向前握住了這把禪杖,禪杖入手分量十足,一股熟悉感在他的心頭湧現。
“好兵器!”智深爆喝一聲,他單手一用力將禪杖拿起,情到深處,智深竟然渾然忘我的在這鋪子裡舞起了禪杖。
禪杖在他的手裡那是虎虎生風,三十六路伏魔禪杖下來,智深終是一舒心中豪氣。
隨著他收了禪杖準備回頭問一下打鐵的老頭問一下禪杖多少錢的時候,他這一回頭,整個人都愣住了。
此刻智深的四周根本就沒有什麼鐵匠鋪,更沒有那打鐵的老人,有的隻是一片荒蕪。
智深揉了揉眼睛,他有些懵了,要不是手中的禪杖真真實實的在他的手裡,他都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了。
智深愣了半晌之後,在確定那個店鋪和老頭確實沒有了之後,他不由小聲嘀咕道:“真是奇了怪哉,灑家這是撞鬼了?”
嘀咕了一陣,智深最終也是沒有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後他隻能提著那把來途詭異的禪杖朝汴梁城去了。
智深行了半月之上,因為他喜歡喝酒,所以他於路不投寺院歇腳,隻在客店,酒肆裡安身,這日子他過得倒也爽快。
這一日智深正行之間,來到一處山明水秀之地,這地方桃林遍布,智深流連忘返不覺天色已晚。
此刻山影深沉槐陰漸沒,鳥雀開始歸林,落日餘暉,雲霞映著一片紅光。溪邊釣叟移舟去,野外村童騎牛歸。
智深看到這些景色不由有些醉了,而這一看,他就誤了腳程了,眼見日沉西山,月上枝頭。
智深見今日是趕不到附近的城池了,於是他隻得尋找附近有沒有莊院。他又走十幾裡路,隻見前方出現一條石板橋。
石板橋後是一片樹林,透過樹林遠遠地望見一簇紅光,看到紅光之後,智深知道前方應該是有人家了。
他翻過石板橋穿過樹林,果然在樹木叢中,出現一所莊院,在這莊後重重迭迭都是亂山。
智深見了徑直奔著莊子去了,來到近前,他看見見數十個莊客正在急急忙忙的搬東搬西。
智深見了他不由倚了禪杖,上前與莊客們打個問訊。其中一個莊客見到智深這胖大和尚之後,他上下看了一眼智深,然後疑惑的問道:“和尚,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麼?”
智深聽了之後,他雙手合十行禮回道:“灑家因趕不上宿頭,欲借貴莊借宿一晚。”
莊客聽了智深的話之後,他不由皺眉道:“我們莊子今晚有事,你歇不得了,快走,快走。”
智深聽出莊客的口氣有些不耐煩,他雖然心中厭惡,但是還是忍住低聲繼續說道:“灑家隻是胡亂歇一夜,明日便走,還望施主給行個方便。”
莊客見智深不死心,不由指著智深大聲罵道:“你這和尚真是不知好歹,要你走你就快些走,彆在這裡討死!若是不走,死在這裡可彆說我沒提醒你!”
智深那是什麼脾氣,脾氣火爆性如烈火,此刻被莊客這一罵,他不由大怒罵道:“你這撮鳥跟誰倆呢?我就是借宿一晚,你百般推脫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罵灑家,真是氣死灑家了!”
智深說到這裡,提起禪杖就要將周圍的這些個莊客給打一頓,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從莊子裡又走出了一個老人來。
這老頭年近六十,他拄一條拐仗出來道∶“師父暫且住手,這些莊客不識禮數,師父勿怪。”
聽到老頭的話之後,智深放下禪杖,他看著老頭應該是這個莊子的主事人,於是扭頭道:“灑家是五台山來的僧人,今晚趕不上宿頭,借貴莊借宿一晚。你這莊客無禮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