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安排二人酒食,三人吃了一陣酒,閒聊起來,林衝說著自己被陷害一事,朱貴感慨不已。
而何子期也訴說去東京之後的事情,當他說到柴禾的時候,朱貴不由咬牙切齒,朱貴與柴禾的接觸並不多,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是童貫的手下,而就在何子期吃飯的時候,他的懷中又傳來滾燙的感覺。
何子期明白這感覺是什麼,他急忙借故去解手離開了房間,出了屋子何子期將那塊小黑牌給掏了出來,果然隻見已經沉浸很多天的小黑牌上果然又多了一行字:地囚星旱地忽律朱貴,而在黑牌的背麵星圖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顆星星亮了起來。
這黑牌子何子期一直不明白其中作用是什麼,包括柴進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所以如今他又顯示名字出來,何子期倒也是格外留心。
如果算上朱貴,這黑牌子已經顯出好幾個名字了,隻不過之前的都是天開頭的星名,而這地開頭的星倒還是第一次。
何子期看著漸漸消失的名字,他又回到屋子與林衝二人吃了起來,他並沒有把這個事情說給朱貴和林衝二人,不是他不相信二人,而是一直不知道如何說。
三人又吃了一陣之後,朱貴安排二人去裡間休息,二人一路奔波早已經勞累不堪,早早睡去。
二人睡到五更時分,朱貴來叫二人起床,此刻天色還很黑,二人洗漱完畢,又喝了三五杯酒吃了些肉食。
吃完飯,朱貴領著二人在再次來到水亭之上,此刻水亭上點著火把,朱貴將水亭上的窗子推開,他從壁上取下一張鵲畫弓,他於弓上搭上一枝響箭,然後箭頭放在火把上點燃。
朱貴將箭頭點燃之後,他張開弓覷著對麵敗蘆折葦中嗖呢一下將箭給射了出去。
箭矢火光一閃而逝,空中傳來一陣鳴滴聲,何子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而林衝不懂,他不由問道道:“這是什麼意思?”
朱貴收了弓,重新將其放回牆壁上回道:“這是山寨裡的號箭,教頭稍等片刻,一會兒便會有船來。”
朱貴說完沒多時,就見對過蘆葦泊裡穿來水浪聲,又過了片刻就見三五個小嘍囉搖著一隻快船過來,徑直到了水亭下。
小船停好了之後,朱貴當下引著林衝二人,取了武器行李上了船。三人上船之後,小嘍囉駕輕就熟把船輕輕搖開。
小船穿梭在水泊蘆葦之中,林衝第一次來梁山泊這種的地方,他站在船頭,但見周遭山排巨浪,水接遙天。四下亂蘆猶如萬隊刀槍,兩岸怪樹似千層劍戟,真是好一處險惡之地。
小船在水泊之中穿行,天色微亮之時,小船已經靠岸了,上岸的地方叫金沙灘,是唯一上梁山的地方。
朱貴同林衝與何子期三人上了岸,兩名小嘍囉背了包裹,拿著二人的武器上山去了。而剩下一名小嘍囉,則把船搖到小港裡去了。
林衝到了岸上時,一路走來,但見兩邊都是合抱的大樹,半山處一座斷金亭子。再轉將過來,一座關隘出現在他的眼前。
關前擺著槍、刀、劍、戟、弓、弩、戈、矛,四邊都是擂木炮石,關上則站滿了嘍囉。
守關的嘍囉自然認得朱貴早把關門打開,眾人進得關來,兩邊夾道上儘插著許多隊伍旗號。
一行人又過了兩座關隘,方才到梁山大寨門口,林衝在看那大寨門時,隻見大寨周圍四麵高山,前有三關防護,團團圍定;在這中間則是鏡麵一般的一片平地,而平地上有許多房屋,在最裡麵有一座大殿,那就是梁山泊的聚義廳。
朱貴引著林衝與何子期二人來到聚義廳上,進了聚義廳,王倫已經坐在中間的交椅上等著林衝他們了,看來朱貴之前已經讓人通知了王倫。
而在王倫的兩側,左邊交椅上坐著的是摸著天杜遷,右邊的交椅上坐著雲裡金剛宋萬。
對於這三個頭領何子期已經不陌生了,而林衝則是第一次來,三人到了廳上參見三位頭領,參拜完畢後。
朱貴率先對三位寨主介紹道:“三位寨主容我介紹,我身邊的這位就是原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他被高太尉陷害的九州之內難以安身,大官人特地寫書信來舉薦他入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