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府兵,何子期不由皺眉,這梁山泊附近怎麼會有官兵出沒呢?難道是來剿滅梁山的?隻是這三百人也太少了吧?
眼看著府兵們已經過去了,林衝才鬆開何子期,二人又等了一陣,眼看著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仍然不見一個路人過。
林衝歎息一聲,他扭過頭對何子期說道:“唉,看來我林衝真是黴運當頭。等了兩日,不見一個人影,難道真是天不容我林衝麼?”
何子期聽出林衝語氣中的頹喪之意,他安慰道:“教頭且放寬心,明天還有一日的期限,我和教頭再去東山路上等候便是。”
當晚二人依舊回到了山上,而王倫這一次等在三關的城樓上,他看著兩手空空的二人,臉上笑容欲發的濃了,二人其實也看到了王倫,就在二人準備繞路走的時候,王倫大聲對二人說道:“二位今日投名狀如何?”
林衝不敢應答,他低著頭歎了一口氣,而王倫則哈哈哈大笑道:“想是今日又沒有投名狀吧。我說給你三日期限,如今已經過了兩日了。若明日再無,你我不必相見,便請教頭挪步下山,投彆處去。”
王倫說了一番閒話之後轉身走了,而林衝則端的是心內好悶,此刻他的內心好似蛟龍離海島,愁如虎困荒田中。
林衝本是身居高位的人,沒想到如今竟然受這等閒氣,氣到恨處林衝不由仰天長歎道:“想我林衝一世英雄,今日竟然被流落至此,落魄如斯!”
何子期看著林衝落寞的模樣心中也不好受,而就在這個時候朱貴來了,朱貴拉著二人到了一處僻靜處,他看左右無人然後對二人說道:“今夜你們直接下山去東山路!”
何子期看朱貴說的焦急,他心中有些不解,於是開口問道:“貴叔,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朱貴歎息一聲,然後說出一段話來,朱貴說完這段話之後差點沒給何子期胸膛給氣炸。
原來朱貴這次來是告訴二人,二人之所以找不到投名狀是因為王倫早就安排好了。
在二人下山之前,王倫安排了一隊嘍囉趕在二人下山之前在各個路口趕走過往的路人,所以二人才看不到一個人影。
聽到原因之後,何子期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王倫理論去,這堂堂的一寨之主怎麼會如此卑鄙無恥。
林衝與朱貴攔住了何子期,何子期氣鼓鼓的坐在一旁,林衝沒想到王倫竟然忌憚自己到這個地步,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而朱貴見二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他開口對二人繼續說道:“大寨主派出去的尋東山路的嘍囉們都在我的酒店裡休息,所以二位趁著現在,趕緊去東山路,趕在那些嘍囉前麵想必能守到落單的路人。”
林衝拜謝了朱貴,而朱貴千叮嚀萬囑咐,又急急忙忙的下山去了,他怕被王倫發現。
林衝與何子期先回到了房間,二人沒有休息,何子期弄了些飯食,二人吃了後,林衝打了包裹背在身上。
何子期見林衝背了包裹,他急忙問道:“教頭,你背包裹乾什麼?”
林衝此刻提了槍,包裹也已經綁在了身上,他轉身對何子期說道:“剛才王倫也說了,如果明日再無投名狀,就讓我投彆出去!既然如此,如果明天還沒有投名狀的話,我還上山乾什麼,正好也省的再被侮辱!”
何子期聞言,他也是無可奈何,現在的林衝可以說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水遭蝦戲,二人連夜下山去,一路無話渡過水泊,徑直投東山路上來。
此刻天色還很黑,又是冬天,兩人冒著寒風到了東路的林子裡,二人擔心天亮了又被嘍囉們截住前麵的路人,所以二人順著路往前走了很長一段。
看看差不多了,林衝放下包裹,倚在一棵樹下心道:“我今日若還取不得投名狀,隻得去彆處安身立命了。”
不說林衝如何想,此刻天色漸漸明朗起來,正是殘雪初晴時,陽光照射在未消的殘雪上有些晃眼。
二人看看時間,何子期拿著槍朝大路上看了一眼,此刻大路上仍然空無一人。
何子期心中隱隱有些擔憂,而林衝則拿了梨花槍,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大路對何子期說道:“走吧,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人來了,我不如趁早,去投奔彆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