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緊挨著鄆城縣,對於晁蓋的大名何子期自然早有耳聞,隻是這些年來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自己既然到了西溪村,那麼與晁蓋所在的東溪村不過是一溪之隔,自己何不去拜訪一下晁蓋,也見見世麵。
打定主意之後,何子期起身與漢子告辭,此刻天色已經擦黑,何子期問了去東溪村的路之後,就打馬朝著東溪村去了。
何子期打馬出了西溪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條大溪擋住了去路,何子期看這條溪清澈無比,看著讓人神清氣爽,這可跟漢子描述的有些不一樣。
在溪上有一座木板橋,這木板橋應該是兩村百姓合力出錢搭建的,雖然兩村常年打架,但是歸根結底,兩村本是一村,其中更有很多人是親戚關係,所以兩村雖然打架,但是卻也沒有鬨出過人命。
何子期策馬上了木板橋,過了木板橋,在溪的另一邊,果然有一座青石塔佇立在那裡,這座石塔應該就是漢子說的那座鎮魔塔了,這石塔本來應該在溪的西岸,如今卻在溪的東岸,這傑作正是晁蓋弄得!
過了溪,何子期感歎晁蓋果然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人,在他親眼看到青石塔之後,更加堅信自己一定要見一見晁蓋的念頭了。
又往前走了沒多久,一座靈官廟出現在和紫色的眼前,何子期看了看天色,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麼晚了冒昧去打擾晁蓋,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何子期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靈官廟,心想不如就在這廟裡先暫時歇息一晚。
到了靈官廟進前,何子期看著黑乎乎的廟宇,心中沒來由的有些犯怵,對於這種無人看管的寺廟何子期是打心眼裡有些害怕,他怕這裡麵在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何子期還是推開了廟門,木門在何子期的推動下發出一陣吱呀聲,隨著木門緩緩打開,何子期點了一個火折子走進了廟中。
火光在廟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何子期扭頭正好看到廟門處有一個燭台,何子期急忙將燭台用火折子點燃,漆黑的靈官廟終於有了光芒。
有了光芒之後,何子期不由心中安定下來,他左右打量了一下這靈官廟,發現這廟並不是一座棄廟,因為裡麵很整潔,想必白天應該是有人打掃的,隻是沒有住廟的主持道人。
既然有煙火氣,何子期心中的害怕又少了一些,畢竟有人有煙火的寺廟和那些無人破落的寺廟不同,有煙火就說明這個寺廟還是受神庇佑的。
將掛在門上的燭台摘下來之後,何子期手舉著燭台往寺廟裡麵走,而當他走到靈案前的時候,何子期猛然瞪大了眼睛,因為借著微弱的燭光,在靈案之上躺著一個東西,那東西渾身上下儘是黃毛,何子期乍一看被嚇了一跳,他不由大喊一聲:“鬼呀!”
隨著何子期的聲音,靈案上的那東西蹭的一下從靈案之上坐了起來,這東西一起來,何子期才發現這原來不是鬼竟然是個人,隻是這個人長得也太醜了,為什麼這麼說呢,此人赤裸著上身,體毛濃密,周身上下儘是黃色雜毛。而那人的臉很大,紫黑紫黑的,在耳鬢邊還有一小片朱砂記,在這朱砂胎記上,遍布著許多黑黃色的小卷毛,看到此人的長相,何子期不由想起了畫像裡鐘馗的模樣。
那漢子本來應該是在睡覺,在被何子期的叫聲驚醒之後,他蹭的一下從靈案上跳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泛著紅光的大刀,刀鋒寒意刺骨,正好架在何子期的脖子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何子期在看到那醜陋的漢子竟然一瞬間就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是頗為驚訝,不說彆的,何子期雖然武藝不高,但是經過這些年的曆練也算有所小成,剛才那一瞬間竟然完全沒反應過來。
那漢子將刀架在何子期的脖子上,在看清何子期之後,他沉聲道:“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
何子期聞言心中不由好一陣無語,這句話不應該是他要問的麼?不過無語歸無語,這一次畢竟是他失禮在先,何子期沒想到這靈官廟的靈案之上竟然還睡著一個人,所以他急忙說道:“大哥,我隻是打算在這裡借宿一宿,沒想到大哥也在這裡,驚擾大哥之處,還忘大哥多擔待!”
那漢子盯著何子期看了一會,確定何子期沒有說謊之後,他將刀給收了起來,何子期這才將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那醜陋的漢子坐在靈案上看著何子期說道:“喂,這靈案被我占了,你若睡的話,自去尋彆處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