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不光一眾兵卒愣了,就連準備出手製服劉唐的雷橫也愣住了,他看了看劉唐,又看了看晁蓋,此刻的他已經滿腦子問號,外甥和舅舅?這是什麼情況,都說外甥長相隨舅舅,但這兩人的長相簡直天差地彆。
而就在這個時候,晁蓋也開始了他的表演,隻見他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抬起手指著劉唐喝問道:“你,你,你不是王小二麼?”
看著兩人這浮誇的表演,何子期不由滿頭黑線,這演技也太假了吧,而劉唐不愧是長期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人,他順著晁蓋的話道:“是我啊,阿舅是我,我就是王小二,阿舅快救我啊還有旁邊的這個是小三啊!”
“噗!”何子期一口老血噴出,這尼瑪能不能靠譜點,這名字起的也太隨意了點吧,小二?小三?
不說何子期如何緋腹二人呢演技,但是眾人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些有什麼不妥,而雷橫更是扭頭看向晁蓋問道:“保保正這人是誰?怎麼如如何認認得保正?”
晁蓋這個時候眼中含淚握著雷橫的手情深意切道:“都頭你有所不知,這兩個是我的外甥王小二和王小三。他們都是家姐的孩子,從小在我這裡生活,不過到了四五歲的時候他們就隨家姐上南京去了。他們這一去就是十多年。這小二大概在十五歲的時候來過一趟,後來就天各一方再也不曾再見麵了。我多聽人說這廝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怎麼今日如何卻出現在這裡?”
“保保正,你怎怎麼確定他他們就是你你的外外甥呢?”畢竟晁蓋剛才說已經十多年沒見過這兩個外甥了,這十多年的時間足夠模糊一個人在記憶之中的模樣了。
“本來我也不認得了,隻是這小二臉上天生有一塊朱砂記,因此我才能認出來。”晁蓋說的情深意切,眼淚汪汪,眾人不由紛紛感動,沒想到這醜陋的漢子竟然是晁保正的外甥,就在眾人準備放了二人的時候,晁蓋突然臉色一變喝道:“小二、小三,你們兩個既然來了東溪村,為何不先來見我?反倒跑去做賊?!”
此刻的晁蓋表情恰到好處的轉成了一副恨鐵不成的樣子,而劉唐見了立刻配合道:“阿舅我們冤枉啊,我們真的沒有做賊啊!”
晁蓋此刻怒不可赦,他喝道:“你還敢狡辯,你們兩個要是沒有做賊,又怎麼會被雷都頭捉拿?”說著晁蓋竟然奪過一名士兵手裡的棍棒,劈頭劈臉就對著劉唐打去。
雷橫在聽到被自己抓的這兩個人竟然是晁蓋的外甥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賊,他也不知道,他也隻是看著劉唐像賊所以才給抓起來的,此刻見晁蓋大有要打死劉唐和何子期的架勢,雷橫急忙從晁蓋手中奪下棍棒勸道:“保保正,先先不要打,聽他他說完。”
晁蓋在雷橫出聲之後立刻順勢停手,不過臉上仍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而這個時候又輪到劉唐表演了,他跪在地上對晁蓋道:“阿舅你聽我說,我們真的沒有做賊,這次來是因為家母年邁,日日思念阿舅,所以她特意讓我與弟弟過來看望舅舅您。可是因為我們昨日在路上喝了些酒,怕衝撞了阿舅,有失禮節,所以我們不敢來見阿舅,隻能在村前的靈官廟裡休息一夜,打算第二天再來來見阿舅,誰曾想最終卻被他們不問事由給我們當賊給拿了。”
晁蓋在劉唐說完之後,他嘴角抽動著就又要搶雷橫手中的棍,雷橫死命抓著晁蓋的手不讓晁蓋在打劉唐,晁蓋又不是真打,他假意爭動著,口裡罵道:“你們兩個小畜生!就因為貪杯便被人當賊拿了!真是氣死我了!”
雷橫見晁蓋大罵劉唐,他自覺理虧,於是在一旁勸道:“保保正息怒,他他本不曾做賊。因因為我我們見他偌大一條漢子在在那廟裡睡得蹺蹊,因因此懷懷疑他是是賊,所所以我才捉捉了他他來這裡。要要早知是是保正的外甥,我我定定然不會捉拿他們。”
雷橫結結巴巴的說完之後,他立刻讓士兵給二人解了綁縛的索子,眾士兵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將二人鬆綁。
雷橫見二人已經解開了繩子,他又對晁蓋說道:“保保正休怪,早早知是令甥,不不致如此,今今日甚是得得罪。”
晁蓋見雷橫已經放了二人,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但是他又有些覺得有些對不住雷橫,他與雷橫相交多年,知道雷橫的秉性,所以他見雷橫放了人之後就要走,他立刻攔住雷橫道:“都頭留步,請隨我來,我有話說。”
雷橫聞言雖然不明被晁蓋要乾什麼,但是還是跟著晁蓋再入草堂之中,劉唐與何子期二人自然也跟著進去了!
到了草堂裡,晁蓋讓人取來了十兩花銀,他將銀子遞給雷橫開口說道:“都頭今日之事都是我這兩個外甥惹得禍,這些銀子權當晁某的一點心意,還請都頭收下。”
雷橫不明白晁蓋為什麼要送他銀子,這一次錯本在他不問青紅皂白抓人,所以才有了這場誤會,雷橫急忙推脫道:“不不不,保保正這這銀子我我不能要。”
晁蓋見雷橫推辭,他將銀子塞進雷橫的手中道:“都頭你就彆推脫了,這些銀子你就收下吧,兄弟們一路辛苦,這些就當晁某請各位兄弟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