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看著吳用白皙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他微微一笑道:“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了,他不會出賣我們的!”
吳用還想說什麼,晁蓋揮揮手,何子期沒想到晁蓋竟然真的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他對著晁蓋鄭重其事的行了一禮道:“多謝晁大哥成全。”
“你不用謝我,你是梁山的人,自然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江湖路遠,我們後會有期。”晁蓋說完推著小車率先走了,而劉唐也對著何子期拱拱手跟著晁蓋離開了,吳用撇了一眼何子期,他現在有些生氣所以他沒有與何子期辭行。
而三阮倒是挺喜歡何子期的,三阮各自對著何子期抱拳,阮小七更是拍著何子期的肩膀小聲說道:“兄弟你可以啊,竟然把先生給氣到了!要不是今天你把先生給惹生氣了,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廟裡的菩薩呢哈哈哈!”
阮小七說完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何子期對他們報以歉意的微笑,公孫勝是最後一個與何子期辭行的,他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何子期的胸口處,然後大袖一揮飄然離去。
何子期明白公孫勝指的是什麼,公孫勝指的應該是他懷中的天罡地煞令,因為有白勝在所以公孫勝隻是以手指了指。
看著眾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道路的儘頭,何子期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就在他出神之際,白勝拍著他說道:“何兄弟,彆發呆了,走,你白哥今天帶你吃大餐去。”
白勝帶著何子期進了安槳村裡,安槳村是一個以釀酒為生的村子,村裡很多百姓都以釀酒賣酒為生。
這裡遠離湖泊沒有水源,所以村名叫安槳村,安槳安槳,沒有水船也自然不需要槳了,所以安槳村就是這個意思。
二人進了村子,酒香撲鼻而來,這村子裡家家戶戶門前幾乎都擺著幾壇酒,白勝帶著何子期左拐有拐來到了他自己的家。
到了白勝的家,何子期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破,這白勝家裡簡直是家徒四壁,比之他小時候的家還有破。
“兄弟你先坐會哈,哥哥去給你去村裡整點肉來。”白勝說完之後就一溜煙跑沒影了,而何子期則留在了白勝的家中。
白勝去了好一會,終於回來了,他左手拎著一隻烤雞,右手提著幾斤醬牛肉,高高興興的進了家門。
烤雞撕開醬肉入盤,白勝自己又生火做了些飯弄好這些之後,白勝不知從哪裡找了塊木板當桌子,二人坐在木墩上開始吃了起來。
何子期心中苦笑,這還真是大餐,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講究的人,能有吃的就不錯了,二人吃著雞肉牛肉,白勝又拿來了一壇自己釀的酒,二人推杯把盞。
席間聽白勝說起,原來白勝以前取過一個妻子,但是因為他好賭的原因,最後他那妻子也跑回娘家了,他也懶得去接。
因為多個女人還要多個吃飯的,白勝索性寫了一封休書就把他的妻子給休了,如今他一個人有吃有喝過得倒也快活。
何子期聽在心裡,不由有些無語,十賭九輸,這一個賭字可是害了不少人,如此百害無一利的東西,卻還有很多人趨之若鶩,實在是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何子期想不明白這些,所以借著席間何子期就問白勝道:“白哥,這賭博但讓人家破人亡,為何還要賭呢?”
何子期的這句話問到了白勝的心坎上,他嘬了一小口酒,酒入喉,肉入腸他微醺道:“這賭啊,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於刺激!他既可以讓你傾家蕩產,他也可以讓你一夜暴富,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飛蛾撲火一般前仆後繼啊!”
何子期聽著白勝說的頭頭是道,他不由有些無語,這白勝看來啥都明白但是自己怎麼還去呢?
白勝看出了何子期的不解,他拍拍自己的手,然後對何子期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白哥我都把日子過成這樣了還為什麼老是去賭對不對?”
見何子期點頭,那白勝哈哈哈大笑道:“因為你白哥已經搭進去太多的錢了,我就是想把本錢給贏回來,可惜呀,可惜呀!”
白勝說到此處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十賭九輸,那本錢可不是你想撈就能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