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楊誌決定聽從曹正的建議去那二龍山落草後。下定決心後,當天他就在曹正家裡住了一宿。到了第二日天一亮,他和曹正借了些盤纏,提了陀龍槍辭彆了曹正後,便朝著二龍山的方向去了。
這二龍山離曹正家也不近,走了一日,眼看著天色漸晚,楊誌才終於到了二龍山下。
站在山下,楊誌看著二龍山果然險峻崎嶇,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楊誌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想這麼晚了還去拜山終究有些不太好,所以他決定先在山腳下休息一晚等第二天天亮了再去拜山頭。
想到這裡楊誌便準備找個地方休息,在他的前方有一片大樹林子,楊誌決定今晚就在這樹林子裡湊乎一晚好了。
隨著楊誌進入樹林子裡,他卻發現這樹林裡竟然已經有人了,隻見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正坐著一個魁梧的胖法大和尚。
那和尚身材魁梧,或許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此刻那胖大和尚光著上半身正坐在樹下乘涼。
楊誌看那和尚長相粗狂,一張臉好似刀削斧刻一般,尤其是那滿背的花繡和放在身旁的禪杖,更是顯得這個大和尚有些不凡。
就在楊誌看那和尚的時候,那和尚此刻也看見了楊誌,隻見他提起身邊的禪杖跳起來對楊誌喝問道:“那邊的撮鳥,你看什麼呢?”
楊誌沒想到那和尚一上來就罵他,不過聽那和尚的口音很濃重應該是關西那邊的口音。
所以楊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生好感,正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楊誌也曾在關係生長過,相比於在東京的生活,雁門關的風沙才是他更喜歡見得。
因為那個和尚的口音,所以楊誌對那個和尚倒是有了些親切之感,他不由開口道:“和尚,你可是從西麵來的?”
然而楊誌剛問完話,那和尚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提了禪杖就朝楊誌打了過來。
楊誌本來是想和這和尚套套近乎,沒想到這和尚也忒無禮了些。他見那和尚來的快,於是急忙抬手中七寶駝龍槍架住了那和尚打過來的禪杖,兩樣武器碰撞在一起,蹦出一溜火花。
擋住和尚的禪杖,楊誌心裡駭然,這和尚的力氣也忒大了一些,就剛才和尚那一下,震的他的手臂都隱隱有些發麻。
楊誌此刻才明白這個和尚可不是簡單的和尚,此人武藝不俗,又天生神力,楊誌不敢怠慢,隻能使出真本事與這和尚交手。
楊誌手中一條槍宛如黑龍出海,隔開和尚的禪杖後,便直取那和尚的麵門。那和尚一禪杖拍開楊誌的槍芒,這兩個人就在林子裡你來我往,鬥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這兩個人都是高手,夜色下兩樣兵器每一次碰撞在一起,都會帶起陣陣火花,那火花在這黑夜裡異常刺眼。
兩人都沒有想到對方的武藝竟然如此厲害。兩人的武藝不相伯仲,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敗,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子之中忽然有人大喊道:“二位哥哥快快住手!”
隨著這人一喊,楊誌與那和尚紛紛停手將目光望向聲音的來源處,隻見黑暗裡一個少年正提著槍朝二人這裡跑了過來,而隨著這人到了近前,二人也終於看清這少年的模樣。這少年不是彆人,正是從黃泥崗上逃下來的何子期。
何子期從黃泥崗上逃離之後,他一路沒頭沒腦的瞎跑,也不知道怎麼就跑進了一片樹林子裡。因為天色已經晚加上一路逃命,他的身體有些勞累,所以他就在這林子之中找了棵大樹倚著樹乾準備睡一覺。
在荒林之中睡覺,何子期自然不敢像在屋裡那樣肆無忌憚的睡,說是睡覺,不過就是半睡半醒的小憩。
而就在他半睡半醒似睡非睡的時候,他聽到林子之中的打鬥聲。這聲音讓他很好奇,畢竟這黑燈瞎火的,怎麼還有人在這荒郊野外的打鬥呢。
好奇心誰都有,何子期也不例外,他心中好奇,也睡不著了,所以他就順著打鬥的聲音趕過來準備看一下熱鬨。
誰知道到了這裡之後,借著二人打鬥迸射出來的火光,他正好看清了打鬥中二人的臉。在看清這兩人的臉之後,何子期不由大吃一驚,因為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場中的楊誌自然不用說,而那個大和尚也不是彆人,正是當年東京城中到倒把拔垂楊柳的花和尚魯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