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不用擔心,若是不死,自會相見。”晁蓋說完對著宋江一抱拳,而宋江翻身上馬,對著晁蓋抱拳回禮,然後縱馬離去。
宋江必須要去一趟自己的老家宋家莊,飛他這一次脫身是以也家中有事為由出來的,他必須做好十足的安排。
官府的人捉不到晁蓋,定然會懷疑府衙之中有內鬼將消息泄露,而他作為第一個接觸到這個消息的人,被懷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他必須有足夠的人證證明自己確實回宋家莊家中了。
宋江走後,吳用對晁蓋問道:“剛才押司慌慌張張的模樣,莫非是生辰綱的事情泄露了?”
晁蓋見吳用已經猜測出來了,他正色說道:“對。公明今日來就是為了此事,若不是他來,今天我們的我們的恐怕就交代在這了。”
晁蓋將宋江剛才透漏給他的消息說了一遍,三人的表情各異,吳用摸著手中的白羽扇說道:“想不到白勝已經被捉了,莫非是他受刑不住,供出了我等?”
“聽公明的意思,白勝似乎並沒有供出我們,我覺得很可能是我們在其他地方露出了馬腳,才讓他們懷疑到我的頭上。”
“確實如此。如今濟州府派來那個何濤的人點名了要拿保正你一人,但是並沒有提及我們的姓名,如此看來想必是我們在回來的路上,保正被人給認出來了。”公孫勝手裡拿著拂塵,臉上輕描淡寫看不到一絲慌張。
隨著公孫勝說完,劉唐更是喊道:“既然被發現了,那我們就乾他丫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不虧!”
“還好多虧了公明,冒著生命危險前來通風報信,這個人情我晁蓋是記下了!”晁蓋的話讓吳用三人也很讚同。
公孫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問道:“剛才與那位義士,隻匆忙見了一麵,還沒來得及通名便走了,不知他叫什麼名字?”
這裡麵晁蓋與吳用都認識宋江,而公孫勝與劉唐二人則是第一次與宋江相見,而剛才晁蓋隻對宋江介紹了他兩個的名字,但是卻沒來得及把宋江的名字介紹給二人,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吳用見二人都很好奇宋江的來曆,所以他便開口說道:“此人是本縣的押司,人稱及時雨宋江。”
公孫勝聞言一愣,而劉唐更是驚訝道:“啥?他就是宋江?我隻聞宋押司大名,卻不曾見過。如今近在咫尺,竟然沒能喝上一碗酒,真是遺憾啊。”
劉唐說完,公孫勝也點頭道:“山東呼保義,孝義黑三郎,九州四海聲名遠播,今日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保正能結識得這樣的兄弟,也不枉此生了!”
幾人說了一會宋江之後,終於回到正事兒上,畢竟現在可是性命攸關,晁蓋問吳用道:“學究,現在我們要怎麼做?是戰是跑呢?”
“戰肯定是不行的,在這裡我們無險可守,肯定無法與官軍抗衡。”吳用一邊說著一邊輕搖羽扇說道:“哥哥,我看如今我們也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晁蓋聽了吳用的話,他點點頭也說道:“剛才公明也是讓我們趕緊跑。可是我們做出這等大事,海捕文書必然傳遍九州各地,這天大地大我們又能跑哪裡去呢?”
“要不這樣吧,如今官府隻知道我一人,你們並沒有暴露,我留下,你們帶著金銀珠寶走吧!”
晁蓋說的也是實情,此刻天大地大,他作為被官府明確知曉的首惡,必然也是被通緝最狠的,與其大家一起死,不如舍他一人,保全剩下的兄弟。
劉唐聽了晁蓋的話之後,他立刻站起來說道:“哥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要死我劉唐與你一起死!”
看著二人討論到這裡,吳用不由笑了起來,他擺擺手說道:“什麼死不死的,這件事情哥哥不用擔心,我已尋思好了。現在我們隻需要先把金銀珠寶都收拾,然後先去石碣村三阮家中。”
晁蓋一聽吳用讓他們去三阮家,他疑惑的問道:“阮家兄弟是打漁為生的人家,又沒有莊院大屋,他那裡如何藏的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