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閻婆聽了之後搖搖頭,她歎息一聲,開口說道:“押司,實不相瞞,老身連我男人的棺材錢都沒有,又哪裡有錢準備自己的壽材呢。”
宋江聽了之後,心裡不由有些可憐閻婆,於是他從懷中掏出些銀子遞給閻婆道:“這十兩你拿著,這些錢足夠辦發喪事了。而剩下的錢你自己看著置辦一下自己的壽材吧。”
閻婆接過錢,她跪在地上對宋江三拜九叩道:“押司真是我的重生父母,再生的爹娘!老身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押司的大恩!”
宋江急忙把將閻婆扶起來說道:“婆子快起來吧,休要如此客氣。”
閻婆感恩戴德的走了,宋江自回住處,而閻婆拿著宋江的帖子逕來縣東街林三郎家取了一具棺材,回家發送了自家男人後,果然還剩下五六兩銀子。
閻婆感恩宋江恩德,於是第二日就去了宋江的住處,她買了些水果帶著自己的女兒婆惜來感謝宋江。
一路打聽到宋江的住處,閻婆敲門,此刻正是用餐吃飯的點,敲了半天門也無人來開門,閻婆疑惑,就在這個時候,宋江從遠處走來,他見到閻婆站在自家門前不由問道:“婆婆來找宋某,是有什麼事麼?”
原來宋江剛才外出吃飯,剛剛回來,閻婆見了宋江說明來意,宋江將二人請入屋內。
到了屋中宋江讓二人坐下,閻婆惜本來戴著一個黑紗遮臉,如今她摘下黑紗,宋江不由楞了。
這閻婆惜竟然是個漂亮女子,隻見此女眉似初春柳葉,臉如三月桃花,纖腰嫋娜,檀口輕盈。
宋江一時看的呆了,回過神來,宋江自知失態,他洗了些水果讓二人吃,坐下閒聊起來,閻婆不由問道:“怎麼押司住處沒個婦人?莫非押司還未婚娶麼?”
宋江聽了之後,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宋某一直忙於公事,所以還未曾婚娶!”
閻婆聽了之後,她看了看宋江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然後她不由用話問宋江道:“押司你看我這女兒長的也好,又會唱曲兒。押司若是要娶妻時,你看我家女兒如何?”
“娘,你這是乾什麼?”閻婆惜聽自己母親說的話,她不由有些嬌羞,那閻婆則笑道:“女兒,押司那可是萬裡挑一的好人。前日你阿爹的事情可多虧了押司幫助,如今押司沒有娘子,你又未嫁,何不與押司共接秦晉之好。”
閻婆說的宋江有些心動,但是他礙於臉麵,不好意思答應。畢竟二人年齡,相貌差距都有些大。
不過還好,這婆子也是鐵了心要不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宋江。在那婆子苦口婆心下,宋江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閻婆將女兒介紹宋江後,她也是高興極了。有了這層關係,宋江幫著二人在縣西租了一處樓房,然後又置辦了許多日常用品,就這樣宋江安頓好了閻婆她們娘兒兩個。
這閻婆惜跟了宋江之後,宋江把她打扮的滿頭珠翠,遍體綾羅,連那婆子也有了若乾體麵衣服。
當夜宋江與婆惜春宵一刻,一連幾夜宋江都與婆惜是夜夜春宵。那幾天,宋江是容光煥發,而那婆惜也是滿麵潮紅。
然而宋江終究是個愛學槍使棒的人,加上應酬又多。在經過最初的歡愉之後,他去的次數就有些少了。
然而這可就苦了閻婆惜,她本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又是十八九歲妙齡年齡。初嘗魚水之歡後,她每日都向往著雲雨歡好。
本來她也不喜歡宋江,宋江的樣貌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若不是宋江有錢,她也不會答應宋江。
雖然這幾日宋江沒來這裡,不過她卻並不寂寞,因為此刻的她已經有了新歡。她這個新歡的名字叫張文遠,而這張文遠與宋江都是押司,卻與宋江形成對比!
這張文遠生的眉清目秀,齒白純紅,平日裡愛去三瓦兩舍青樓之地。而他自己呢也是學得一身風流俊俏本事,尤其是床上功夫更是了得,滿城都叫他小張三。
這兩人在第一次見麵後,便暗生情意。然後一來二去,眉來眼去,兩個人便廝混到了一張床上。每次宋江不在,這張文遠便假意說去找宋江,然後與閻婆惜行苟且之事。
那張三和這閻婆惜如膠似漆,夜去明來,一開始二人還偷偷摸摸的進行。但是見宋江也不來,所以二人就越來越大膽。最後整個街坊上的人都知道了這二人的貓膩,不過卻唯獨宋江一個人不知道。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些風聲吹到宋江的耳朵裡。宋江聽到之後,也是半信不信。
不過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以為意,畢竟這閻婆惜也不是他父母指配的妻室,說白了閻婆惜不過是他得姘頭而已。如今閻婆惜無心戀他,所以他也就不再去閻婆惜那裡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