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狐疑不定,吃完了飯一夜無事,武鬆沉沉睡去,天明起來,那牢卒又提著桶進來了,武鬆洗了麵,又取漱口水漱了口。
早餐簡單些,菜蔬下飯外加一大碗肉湯。吃了飯後,武鬆本來想問一下牢卒這是怎麼回事。
按照囚犯的話,這些人可能要殺他,但是如今大魚大肉的供著,也不像要殺他的樣子。
不過不等武鬆問,那牢卒就走了,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名牢卒又回來了,那牢卒對武鬆道:“都頭,這裡住著不舒服,請都頭跟我來,我帶都頭換間屋子。”
武鬆雖然心中一百個疑惑,但是還是跟著牢卒走了,來到一處房前,那牢卒對武鬆道:“都頭就是這裡了,您看看滿意麼?”
武鬆推開房門,隻見屋子裡麵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張大床,兩側還有床帳桌凳等物。
武鬆點點頭,進來了屋子,那牢卒沒跟著進來,就這樣一連三日,那牢卒每天都是好酒好菜的送到武鬆的屋子裡來,其他的也不說。
武鬆問不出來,呆的閒了,信步走出房子,寨子裡都是囚徒有的在擔水,有的在劈柴,有的在掃地擦桌子,隻有武鬆一個人什麼活都沒有。
武鬆在寨子裡繞了起來,來到天王堂後,他看見紙爐邊上有一個青石墩,那青石墩上有個孔,那孔是留著插旗杆的。
平安寨裡關的不是囚徒就是差人,屁大的地方,也沒什麼去處,武鬆在石頭上坐了一會。
坐夠了,他拍拍手,起身又回房裡,到了晌午時分,那牢卒又搬酒食進來。
那牢卒放下酒食就要走,武鬆實在忍耐不住了,他一把按住了牢卒的肩膀,問道:“請問究竟是誰每日好酒好菜的款帶我?”
那牢卒見武鬆問,這一次他到沒有不說,而是恭敬的說道:“小人前日已稟過都頭了,這些都是管營相公的安排。”
“管營相公?”武鬆皺眉又說道:“我與管營相公並無交集,管營相公為何要如此厚待於我?”
“都頭,實話跟您說吧,我也知道您不認識管營相公,但是管營相公家裡的小管營似乎很敬重都頭,所以每日都教小人來送酒肉與都頭吃。”
“小管營?”武鬆想起那日管營身邊站著的年輕人,他更加疑惑道:“我是個囚徒,犯罪的人。不曾送半點銀錢給管營相公和小管營,他們為何如此厚待我呢?”
那牢卒嘿嘿一笑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小管營隻吩咐小人每日給都頭送酒肉,其他的事,小人就不懂了。”
武鬆暗自疑惑,他是清河縣人氏,而這個小管營卻是孟州人,兩者相隔千裡,自來素不相識,這個人為何如此厚待他呢?這其中必有緣故。
想到此處,武鬆又問那牢卒道:“我且問你,那小管營叫什麼名字?”
“小管營姓施名恩。也學得一身武藝。我們這裡的人都叫他金眼彪施恩。”
“金眼彪施恩?”武鬆想了想似乎並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不過沒聽過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人究竟想乾什麼,這個牢卒似乎並不知道,所以武鬆也不為難這個牢卒。
武鬆想不明白便對那牢卒道:“這樣,你去把他給我請來,我要和他見一麵!”
那牢卒聞言說道:“都頭,小管營吩咐過小人,不讓小人說他的名字,如今我一不小心給說了出來,您這再讓我去喊小管營,豈不是小人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你不要怕!你隻要請小管營過來便是,其他的事,我自然會替你求情的。”
那牢卒聞言猶猶豫豫,他有些害怕,而武鬆見他在那裡磨磨蹭蹭,他不由眼睛一瞪,霍然起身,那牢卒知道武鬆是個打虎的英雄,他被武鬆嚇了一跳,急慌慌的跑了出去。
武鬆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著,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武鬆抬頭,隻見施恩一身金衣大袖從外麵推門而入。
施恩看到武鬆後,他對著武鬆便拜,武鬆慌忙答禮,說道:“小人不過是個囚徒,來的時候也不曾拜識尊顏。前日你幫我免了一頓殺威棒,如今又每日好酒好肉的款待,小人心中感恩不儘,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小人如今實在是有些寢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