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了起來,而戴宗看著李逵也要跟他去,他不由皺眉道:“你要跟我去,可得聽我話呀,不然我啊須要一條路吃不帶你去!”
“聽!哥哥你說什麼,俺鐵牛一定都聽!”
看著李逵拍著胸脯打包票,戴宗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訴你第一件事,首先這一路上你都得吃素,做的到就去,做不到的話,你就彆去了!”
“做的到!做的到!”李逵生怕戴宗不帶他去,他急忙開口說道:“哥哥你放心就是了,這一路上俺鐵牛絕對什麼都聽你的。”
李逵的表現讓眾位頭領都有些奇怪,畢竟高唐州可是有仗要打,而李逵是一個弑殺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隊而去呢?
李逵其實也有自己的心思,他雖然看起來憨厚耿直,沒什麼心機,但是他不是傻子,更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誰欺負他,他就欺負誰。
而說起來,柴進對他很好,如今柴進因為他的原因而被抓了起來,他必須救柴進出來。前麵的戰鬥他也都參與了,那種摸不著看不見的戰鬥讓李逵無所適從。殺也殺不到,打也打不著,這麼下去,他怕柴進會死在城裡。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李逵非要跟著戴宗去請公孫勝。李逵與公孫勝接觸不多,但是大家都說他道法玄妙。而如今敵人又是個會法術的,所以要想破敵,公孫勝是唯一有希望的了。
宋江看李逵鐵了心要跟戴宗去,他歎息一聲囑咐道:“既然你非要去,那就去吧。但是記住了,千萬不要惹是生非!找到公孫先生後,一定要立刻將他請回來!”
戴宗領了命令,帶著李逵出了大營。薊州在高唐州的北麵,二州緊挨著,兩者的距離並不遠。
戴宗在二人腿上貼了甲馬,然後做起神行法,飛也似的朝著薊州的方向去了。
地牢之中,何子期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昏暗的地牢裡,被遮住的雙眼,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生活了多久,一個世紀,還是七個世紀?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已經靜止了一般,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的心靈,隻有肉體上的疼痛,告訴他,他還活著。
他被典獄折磨著,身上的傷口更是多的數不過來,舊傷添新傷,他什麼也做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嘴角保持著微笑。
敵人越是想讓他求饒,他就越不求饒,既然自己已經無法從這裡出去,那他也不能若了梁山好漢的名頭。
呲~拉,何子期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烤肉的味道在狹窄的空間裡肆意而來,肉香撲鼻,那是他自己的肉被典獄用烙鐵燙熟了。
何子期的肚子有些餓了,聞著香噴噴的肉,此刻的何子期多少有些能理解李逵為什麼喜歡吃人肉了。
“嘖嘖嘖,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典獄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何子期蠕動嘴唇用沙啞的聲音回道:“謝謝誇獎。”
這是何子期這麼多天裡唯一的樂趣,也是他在這地獄之中唯一能做的事情。
典獄是一個行刑者,而他是一個受刑者。然而在這可怕而又靜止的世界裡,每天能與典獄說些話,就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如果沒有典獄的話,何子期的心靈估計早就在這地獄一般的世界裡崩潰了。
“真的,要不你做我男人吧!我挺喜歡你的,隻要你答應我,我會救你出去!”
典獄的這句話一出口,何子期愣住了,從這句話裡,何子期終於明白了,原來審問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而從這一句話裡,何子期覺得典獄就是一個變態,她的變態在於喜歡折磨彆人,而這種折磨他人的行動,似乎能讓典獄達到某種心靈上的慰籍。
“嗬嗬。”何子期又笑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做你的男人,我連你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萬一我摘下眼罩,你是一個醜八怪呢?你就不怕我反悔麼?”
“沒關係啊!”典獄的聲音忽然變得天真了起來,“你要是反悔,我就砍斷你的手和腿,這樣你就隻能在我的掌心裡了呀!”
“你……”何子期沒想到典獄竟然要把他做成人。。這個女人心裡已經扭曲到了什麼程度呢,何子期如是的想著。
“你是負責這裡所有犯人的麼?”何子期忽然想起了柴進,他感覺今天的典獄似乎心情不錯,所以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向典獄詢問起了柴進。
“呦!”何子期的下巴被典獄捏住了,“我沒從你嘴裡問出想要的東西呢,你竟然還敢向我打聽起消息來了,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