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聞言也感慨頗多,當初宋江在他那裡得時候,不過是一亡命天涯的逃命人,沒想到如今再見已經是梁山泊的二寨主了。
兩人說著些以前的話,對於高唐州的事情,二人誰都沒有多說。就在二人越聊越高興的時候,吳用忽然出聲問道:“大官人,如今出了這種事情,滄州你恐怕是待不下去了,不如跟我們一起去梁山吧。”
吳用說的是實話,梁山為了救柴進,不惜穿州過縣,破高唐州,殺高廉。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會驚動京師。
雖然柴進一開始是被人有意陷害,但是此刻他勾結梁山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高廉也死了,朝堂上高俅不會放過他,趙家天子更不會放過他。
如今柴進根本沒得選,他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如今他要想活命,就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當晚梁山人馬在高唐州慶賀,第二天梁山嘍囉們開始收拾高唐州府衙這些年的糧食財物。
高唐州還算是一個比較富庶的州府,加上高廉這些年的搜羅,梁山人馬可謂是滿載而歸。
收拾妥當,梁山人馬啟程回山,沿路州府不敢阻攔。畢竟梁山人馬鋒芒正盛,不但破了高唐州,還殺了高廉。那些沿路州府的知府因為這個就更不敢攔截梁山人馬了,他們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高廉。
宋江帶領著梁山人馬很順利的回到了梁山之上。晁蓋帶領著留守的頭領大吹大擂將他們迎接上山。
晁蓋是第一次見到活著的晁蓋,以前他一直是隻聞柴進其名不見柴進其人,今天算是得償所願了。
經過路上的修養,柴進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這場盛大的宴席他自然要出席的。
之所以說這一次宴席盛大,一是宋江得勝而歸,二是柴進入夥,三則是公孫勝回山。
梁山之上免不了吹吹打打一番,而何子期回來之後,則留在山上休養。他的傷比柴進的嚴重多了,所以他無法出席這場活動。
而且從回到梁山之後,何子期就時常陷入昏迷之中。眾人也請了醫生看怎麼回事,但是那些大夫最終也沒看出個子醜寅卯。
何子期雖然隻是梁山之上的一個小頭目,但是他與各位大頭領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沒有人希望他死掉。
公孫勝也看過何子期的病情,但是他是道士並不是醫生,雖然他們道士也懂些玄黃之術,不過那也隻是略懂,並不精通。
公孫勝不知道何子期的身體怎麼回事,不過他明白何子期是因為天罡地煞令才遭了這股劫難。
想到天罡地煞令,公孫勝從懷中掏出那塊黑鐵牌,端詳良久之後,他歎息一聲把天罡地煞令放在了何子期的床頭上。
當初他離開梁山的時候,這天罡地煞令是何子期交給他的。他曾經把這個東西給自己的師父羅真人看過,而羅真人看過天罡地煞令之後,就不讓公孫勝再去梁山了。
羅真人的道法以至臻境,就連如今的龍虎山天師都要遜色他一籌。公孫勝明白師父一定是從天罡地煞令裡看到了什麼,所以才不讓他回梁山了。
當時公孫勝很好奇,但是羅真人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公孫勝也明白,自己這個師父不想說,那麼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何子期的身體除了那些外傷之外並無其他異常,而他體內的氣也運行平穩,但是卻一直昏迷不醒這一點又訴說著何子期確實有什麼病。
“公孫先生,怎麼樣?”當公孫勝從何子期的房間裡退出來之後,朱貴滿心憂慮的問道。
朱貴臉上滿是焦慮,他沒想到當初自己的一個決定卻害了何子期,此刻他無比自責,但是如今他自責又有什麼用呢。
公孫勝聞言搖了搖頭,他對朱貴說道:“貧道也看不出來怎麼回事,回來的路上子期還很正常,如今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朱貴沒想到公孫勝也沒有辦法,他不由有些心灰意冷,他用力的錘了自己的胸口一下,而公孫勝見了則立刻安慰道:“朱頭領也不必過於難過,子期他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他氣色並不是短命之人,想必還有回旋餘地,我們隻需遍尋天下名醫便可。”
張順聽到這裡,他想了像說道:“說道名醫我倒是知道一個。當年我母得了重病,什麼藥都治不好,最後請來了建康府的安道全,他當時看了之後隨手開了幾副藥,我娘的病藥到病除。”
“建康府安道全。”公孫勝聞言閉上眼睛掐指算了幾下,等他睜開眼睛之後,已經是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