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回到屋子裡,看著屋子裡的四具屍體,沒想到今日竟然殺了四個人,他忽然想起當時下山時吳用對他說的話,張順想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
因為他想起前些日江湖上一直傳的赫赫有名的武鬆血濺鴛鴦樓的事情,當時武鬆殺了人,留下了殺人者武鬆這幾個字,自己何不效仿武鬆呢。
張順想到這裡說乾就乾,他將虔婆的衣服割下一角,然後從地上沾上血,在牆壁上揮毫起來,留下一行字:殺人者,安道全!
張順一連寫了十多處,等捱到了五更時分,張順就聽見房間裡安道全似乎醒了,張順來到門口正聽到安道全在叫李巧奴的名字。
張順推門進去,安道全見是張順來了,他不由問道:“兄弟,怎麼是你?你嫂子呢?”
張順將手豎在嘴邊小聲說道:“哥哥不要出聲音,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嫂子。”
安道全見張順神秘兮兮的,他跟著張順來到樓下,到了樓下安道全看到四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他嚇得渾身麻木,目瞪口呆,他指著張順道:“你,你,你……”
此刻安道全渾身抖做一團,張順嘿嘿一笑,他抬手指了指四周牆壁上的字又道:“哥哥,你再看你在牆上都寫了什麼?”
安道全順著張順的手指,看到牆上四處的字之後,他不由苦澀的指著張順道:“你可真是害苦我了!張順,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對我?”
張順看著安道全的臉,他並沒有回答安道全的問題,隻是冷聲說道:“安神醫,現在可不是怪我的時候。如今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呢就是跟我一起去梁山,二呢就是你留在這裡給這些人償命!這兩條路,你自己挑一個吧。”
“你,你這也忒歹毒了一些!”安道全此刻是又氣又怕,而張順搖搖頭說道:“不是兄弟我歹毒,而是哥哥你自己的頭上已經是一片青青草原了。”
張順說著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與安道全都說了一遍,安道全聽了之後,他不由愣住了。
愣了良久,安道全麵色有些複雜的看向李巧奴的屍體,他歎息一聲最後卷了盤纏,拿了藥箱,趁著城門方開,二人便出了建康府。
出了城之後,張順與安道全徑直逕到了王定六的酒館之中。王定六迎二人進到後堂之後,他對張順說道:“哥哥,昨日那張旺從我這裡經過,可惜哥哥不在。”
張順聽了之後,他擺擺手說道:“我昨夜也遇見他了,可惜讓他跑了。如今我已經請了安神醫,所以正事要緊,我的私仇以後再說。”
王定六聞言不由感慨張順是個識大體的人,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角正好撇到窗外,看到路上的一個人,他不由出聲道:“那不是張旺麼!”
隨著王定六出聲,張順順著看過去,果然看到張旺神色有些慌慌張張的在路上走著。張順見了便對王定六說道:“先不要驚他,看看他準備去哪裡?”
他兩個人看著張旺往灘頭走去,看來他這是在城裡受了驚嚇,今早出了城,便準備去劃船逃跑。
張順給了王定六一個眼神,王定六會意立刻推開窗戶對上了船的張旺喊道:“張大哥,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啊?我這裡有兩個親戚想要過江,你能不能載他們一程?”
張旺以前經常在王定六那裡喝酒,所以自然認識王定六,聽到王定六的話,他皺眉道:“要坐船,就快些!”
張旺昨夜受了驚嚇,本來正準備跑路,然後遠走他鄉,他本來想拒絕,但是又怕王定六起疑心,所以他覺得在劃這一次就再也不乾了。
張旺答應之後,張順臉上露出冷笑,昨夜張旺並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所以張順就帶了個鬥笠,然後大模大樣的出現在岸邊,等張旺將船傍岸之後,三個人上了船。
到了船上,張旺將船搖動起來,眼看著船到江心,張順忽然把鬥笠摘了,變了臉,他猛然出手掐住了張旺的脖子拉入到船艙裡,喝道:“狗賊!可還認得前日被你扔入江水裡的客人麼!”
張旺被拽進船艙之中,此刻的他才才看清張順的模樣,臉上全是驚恐,畢竟在他的心中張順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如今卻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張旺此刻說不出話來,一來是他嚇壞了,二來是張順掐著他的脖子,他根本就沒辦法說話。
張順盯著張旺,看著他臉上的驚恐之色,他冷笑著說道:“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什還活著。爺爺心腸好,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