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將劈風刀壓在石寶的胸口上傷口的位置,石寶悶哼一聲,身體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隻見在石寶的不遠處,一人身穿重甲,手舞一顆流星錘,正朝他縱馬而來。
來人是梁山之上的火眼狻猊鄧飛,鄧飛本來是與索超一起行動的,但是索超馬快,鄧飛被他拉下了。
鄧飛到了半山腰,他看到索超戰死,不由又氣又急,所以不等近身,他手中流星錘便朝石寶打了過去。
石寶雖然擋住了鄧飛的致命一擊,但是他並不好受,原本受傷的地方又被碰到了,可謂是傷上加傷。
“駕!”
鄧飛催動戰馬,他知道石寶受傷了,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信念,鄧飛舞動著流星錘朝受傷的石寶衝了過去。
隨著鄧飛流星錘帶著風聲砸向石寶,石寶立刻側身躲開,流星錘砸在一塊石頭上。
而不等鄧飛將流星錘拽回去,石寶一腳踩在鄧飛的鎖鏈之上。然後順勢右手取出流星錘打向縱馬而來的鄧飛。
鄧飛一心想要將自己的流星錘拽回來,看到石寶的流星錘後,鄧飛急忙在馬上躲閃,而石寶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在鄧飛閃躲的瞬間,立刻踢起地上的鎖鏈然後用力一拽。
鄧飛的流星錘一端鎖鏈連著錘頭,一端則纏在自己的身上。石寶這一拽,在馬上的鄧飛身體一個趔趄便被石寶從馬上拽了下來。
鄧飛落馬之後,因為身穿重甲,急切間難以起身。而石寶則趁機雙手用力揮動劈風刀,鋒利的寒芒斬透了鄧飛的護頸重甲,梁山之上,地闔星鄧飛戰死!
石寶的劈風刀斬斷了鄧飛的脖子,鄧飛那略帶赤紅的瞳孔漸漸淡化成黑色。殺了鄧飛,石寶一屁股坐在血泊中。
石寶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剛才的打鬥讓他的血液流失的更快了。搖了搖頭,石寶艱難起身,他搖搖晃晃的朝著山頂而去。
隨著石寶眼前一黑,他的身體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下。此刻他本就是在崎嶇山路之上,隨著他失去意識,他的身體跌入山路下,方臘的南離大將軍石寶死了。
石寶雖然死了,但是卻讓梁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杭州城,烏龍嶺,在石寶的指揮下,梁山雖然勝了,但是卻是慘勝。
沒了石寶的指揮,南軍雖然竭力抵抗,但是卻阻擋不住梁山兵馬的腳步。鄧元覺在山頂上,聽著斥候不斷彙報戰況,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處。當他聽到石寶已死的消息後,鄧元覺愣了半晌,默然不語。
石寶死了,而南軍的王績,晁中,溫克讓,白欽都已經戰死。景德是除了鄧元覺唯一還活著的南軍將領。
景德如今負責守護烏龍嶺的後嶺,其實他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從這裡下去便是睦州城,梁山根本不可能從這個方向殺上來。
“將軍,將軍不好了,山下出現一隊宋軍已經攻上來了!”一名南軍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景德愕然,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從這裡上山。
“敵人有多少?”景德反應過來後,他急忙問對方兵力有多少,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大約有五千人。”
景德聞言之後,立刻指揮兵馬迎敵,他現在隻有一千人,剩下的都去前嶺了。
後山之下,領頭的宋軍將領抬頭看著烏龍嶺。此人頭戴一頂黑色飛鳳盔。盔下眼眉斜飛入鬢,眼眉下狹長的黑眸透著犀利,銀甲耀耀散發著傲視天地的強勢。
“攻山!”
隨著這人發號施令,他身後的宋兵朝著烏龍嶺蜂擁而上。隨著南兵與宋兵交鋒,景德詫異的發現,這支宋軍的戰鬥力十分強悍。
這不同於他交手過的任何一支宋軍,這支宋軍不到裝備精良,而且戰意盎然,士氣如虹。
兵器碰撞聲,喊殺聲響徹雲霄,景德看著麵前的那員宋將,他已經是鮮血淋漓。
在宋兵的攻擊下,南兵已經死傷殆儘,而他也是身受多處槍傷。景德想不明白,這支宋軍究竟是哪裡來的?
“你是誰?”景德對著那員宋將虛弱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而那人麵色冷峻,隨著他揮手無數長槍刺入景德的身體,在景德意識渙散前,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那人說的名字———進武都尉,韓世忠。
景德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過這些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因為他的意識已經完全陷入到永恒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