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眠被江江的話刺得心痛了一下。
這孩子到底是得多懂事，以前受過多少罪，才能將道歉刻在了骨子裡。
她抓住江江的手，柔聲安慰：“江江，媽媽沒事。這事江江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
蘇未眠的聲音頓了下，唇邊泛起苦澀：“是媽媽考慮不周到。如果沒帶你過來，你也就不會被嚇到了。”
“沒事的媽媽，我原諒你了。”
江江縮進了蘇未眠的懷抱，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原諒。
剛才蘇未眠大力出奇跡將顧雲芳扔出去，直接撞到了李院長的後背，讓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顧雲芳暈了過去，李院長卻被人提溜了起來，他想罵但看到顧鬆柏頓時啞了火。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李淑華走到蘇未眠身邊，眉眼間都是擔憂。
“沒事，多謝伯母關心。”
蘇未眠將江江抱起，朝李淑華點點頭後，看向了顧鬆柏。
鬨劇告一段落，經過這麼一鬨，療養院也沒法成為他們談話的地方，她想約到其他地方。
顧鬆柏好似也清楚她的想法，朝她微微點頭：“剛才的事讓你和孩子受驚了。現下療養院也不是個談話的地，不如我們去咖啡廳坐坐。”
“但可能得麻煩你等我一點時間，”顧鬆柏看向李淑華，眼底儘是歉意，“這事出來，伯母也沒法再在這院裡待，我想給她辦一下轉院。”
蘇未眠抱著江江的手捏緊了半分，她看著模樣憔悴的李淑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顧鬆柏辦完手續，都已到了十一點多。
看著時間，顧鬆柏乾脆請蘇未眠去吃飯，她沒拒絕，開車到了定下的餐廳。
兩人各自帶了一老一小，走在一起像極了一家祖孫三代。江江軟糯可愛，引得好些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地舉起手機拍照。
蘇未眠將江江的臉遮擋了一些，跟著進了餐廳。
一坐下，李淑華就將菜單遞給了蘇未眠：“小蘇是客，先點吧。”
蘇未眠下意識地就點了幾樣自己的菜式，等注意到李淑華和顧鬆柏複雜的神色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點的儘是以前作為顧錦瑟時愛吃的。
“小蘇和錦瑟的口味……真像。”
李淑華的眼眶中又醞釀出了淚意，她遮掩似的擦了一下，穩住情緒這才沒失態。
蘇未眠一時覺得難受，連忙將菜單遞給顧鬆柏，尷尬地笑笑。
她拙劣地解釋：“在一起久了，口味也像了，伯母彆傷心了，想必錦瑟也不願意看到您現在這憔悴的模樣。”
這話出來，顧鬆柏也跟著勸了兩句，這才讓李淑華調整好了心態。
餐廳的侍者很快來拿走了菜單，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江江朝著蘇未眠的懷裡擠了擠，小家夥哭過後似乎有點犯困，但還撐著。
“這是小蘇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