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驚覺自己腳下虛空一片，仿佛置身在一個異度空間之內。
桃笙雪第一時間喊了兩聲：“靈犀？靈犀？小十五？”
沒有人回應他。
也對，老君有那麼多的葫蘆，天知道他是不是和他們在同一個裡。
葫蘆外傳來天兵天將嘹亮的叫喊：“戰神，根本找不到玉帝陛下。戰神，二郎真君殿已經派兩千天兵駐守，但是，並沒有找到他本尊。”
我和封荼對視了一眼，楊戩必定是代替桃笙雪在天牢裡關著呢。那玉帝呢？放任不管？還是無能為力……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封荼用更多的精力去查看哪裡有出口，而桃笙雪則是喊累了，漸漸鎮定了下來，坐在原地打坐。
這樣處於異度空間的感覺明明隻有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我卻覺得已經過了一世紀那麼長。
“不行！我得出去，放我出去！”桃笙雪先我一步開始自亂陣腳，蹦起來又叫又跳。
但是這東西，是連孫悟空都要借助觀音菩薩的三根毫毛才能出去的地方，他又怎麼可能成功？
他打出去的每一掌，甭管是用了八成還是九成的功力，最終都被葫蘆本身給吸收了。
桃笙雪突兀的跪在地上，雙肩下垂顫抖，仿佛在哭。
在他的嗚咽聲中，隱隱夾雜著外麵某人的輕語：“我曾經煉出一個孫悟空來，但是他敗了，今時今日的你，希望不要再讓我白費力氣。”
“壞人！”小十五搗蛋的本領不錯，但是罵人什麼的，還是略顯稚嫩，幼稚的聲音猛地揪起了我的心臟。
“你會感激我的。”
我不知道他說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西遊記我看過！孫悟空吃了大把仙丹還被扔到了煉丹爐裡！
難道小十五！
我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大概是母子連心的心靈感應。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那隻笨犀牛，她隻是笨了一點兒，醜了一點兒，她有什麼錯！”
桃笙雪偏偏在這個時候開始情緒失控。
“我也不過是天生桃花相，憑什麼七公主看上我，我就活該被打下凡陪她相愛，我做錯什麼了？是這相貌？”
“那我便毀了這張臉。”說著，他還真就變出了一把刀，直接對著自己的臉就一刀兩刀砍下去，鮮血淋漓。
我不由也看的心驚，想上前卻被封荼拉住。
桃笙雪畢竟有萬年修為，傷口很快就自動愈合了。我在一邊傻傻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許，找到出口才是最為關鍵的。
我正準備換個地方找出口嗚咽聲戛然而止，桃笙雪愣了幾秒，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他丟了手裡的刀，把自己的手變成了匕首，重新一刀兩刀刺下去。
這一次，傷口竟再也沒有愈合。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醜陋，看不出是在痛苦還是愉悅，我隻覺得疼！看著就疼！
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