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荼喘著濃熱的粗氣,呼哧呼哧的在我耳邊亂吹:“恩!我會小心的!”低沉的鄭重承諾一聲,封荼繼續自己在外麵瞎嗨瞎磨蹭。
直到被子裡麵圈了一層水汽,他方才衝進衛生間自行解決了,我有些暈暈的,像是真的雲雨了一番似的,將被子調過來,蓋著乾乾的那一麵。
這回涼快多了。
第二天是周日,按照之前培訓班的安排,是應該是訓練的,練習怎麼讓胎位慢慢隨母親的運動擺正,如何呼吸放鬆,生前生後諸多細節的處理。
但是外麵下雨了!我望著灰蒙蒙的天無比歡悅,因為這場雨就意味著不需要出門,不需要麵對要不要處理掉婷婷的問題。
想到這裡,我咯咯咯笑個不停,將好不容易賴床一次的封荼都給笑醒了:“至於嗎?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也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
他的雙手穿過我手臂底下,掌心貼在胸前的肉肉上,使壞的揉捏。
我……轉過身子,臉貼臉的看著他。
似乎是識破我的小心思,封荼無比委屈的看著我。
“那什麼,要不我們換個方向,調查一下土地吧,你覺得怎麼樣?”
“好。”一如既往的有求必應。
所以這一日穿戴整齊之後,我們算是特意挑了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出門去野炊。
桃笙雪撐著一把紅色帶著一圈金鈴鐺的油紙傘走在前麵,我和封荼擠在一把黑色的打傘裡,爬山。
山路非常非常平緩,是人工鋪成的青石板,我有點後悔了隻讓桃笙雪騰雲帶著我們到了山下,明明可以直接到土地家來著。
爬了將近兩個小時,方才到接近山頂的地方,有一條岔路,是不通往山頂的,行人走錯便可以折返回來,在岔路的儘頭,是一個隻有半人那麼高的小門。
有棱有角有磚瓦的古老格調,門口還擺放著一些水果。
應該是前麵路過的那家大道館的人所放的吧。
桃笙雪走在最前麵,彎下身子,拿起門上的銅環扣了扣。
土地八成是不在家,所以半天也沒有出來迎接他的上神。
我心想,麻蛋,不會是白來了吧!
桃笙雪回望了一眼,隨即袖子一揮,整個世界都變了顏色,四周都變成了褐色的石壁,不斷的向上跑去。
從相對的角度來講,周圍的環境在上升,也就是說明我在下降,拚命拚命下降,仿佛這個山都白爬了,我估計自己已經鑽進了山體裡,掉到了山根底下。
但是卻感覺不到任何的超速超重不舒服,封荼穩穩的收起了黑傘,桃笙雪也一樣,當我們腳踏實地的落下時,方才看清楚。
底部是黑色的一整塊石頭,四周比甬道略微的空曠許多,另有一扇大門在麵前,上麵寫著三個字土地廟。
門打開著,一眼就能看見裡麵的景象。桃笙雪走在前麵,風騷的紅色長衣在這個滿是黑色的地底顯得格外紮眼。